但是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爸爸的臉,竟然小嘴巴一撇,環著爸爸的脖子就哭了。
聶釗趕忙拍兒子:「不哭不哭,爸爸這不回來了嗎?」
抱兒子悠著,又說:「想爸爸啦,以後爸爸再也不要一個人出去了好不好?」
孩子要的,不是某一個人的愛,而是所有人都愛自己。
更何況阿遠從生來,記憶中爸爸就每天都在,卻一下子出門那麼久。
臭小子一個,他倒比他媽還會撒嬌,直接哭的不行了。
聶榮看了很新奇,他也心情好,笑著說:「真是奇怪,我有三個兒子,可沒有哪一個像阿遠對阿釗一樣,跟我親昵過,難道是父子緣份不夠?」
陳柔只笑了笑,沒接話,也在同桌吃飯的聶涵卻說:「應該不是,爺爺,我想您應該沒給兒子換過尿布,餵過奶吧,我小叔可不一樣呀,阿遠的尿布他都手洗過。」
尿布不應該是傭人去洗的嗎,餵奶不也該是傭人的事?
但算了,聶榮看不慣兒子,可他不說什麼,畢竟他是已經被拍死在沙灘上的前浪。
他起身說:「你們慢慢吃吧,我吃飽了,該去消食了。」
……
聶釗雖然一直忍著,卻也一直沉默著。
吃完飯上了樓,把兒子放到床上,再把隨身的公文包往沙發上一甩,他也不說話,看陳柔往沙發上一坐,跪到地上,就把頭杵她懷裡了。
老爹搬來住,其實是一件特別小的事情,在聶釗的生活中,就好比一粒砂。
可就是麼一粒砂,它偏偏就是在聶釗的眼睛裡磨著,叫他煩躁,難受,不舒服。
關於在大陸的事,他還有好多想跟陳柔聊的,也算見了新鮮嘛,可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想這麼靜靜的趴著,閉上眼睛好好休息著。
不過突然想到什麼,他得說說那把雪楓刀。
他依然閉著眼睛,問:「阿柔,你知道解放北平那場戰爭嗎?」
陳柔當然知道,不過她關注的是,聶釗頭頂竟然生了一根白髮,她低頭揪那根白髮,笑著說:「知道啊,怎麼了?」
聶釗說:「我看了一幅叫《解放北平》的畫,不知道為什麼,在畫面構圖最主要的地方,作為戰爭必備品的武器,會是在柄雪楓刀。」
《解放北平》有一幅專門定歷史的插畫,其中,雪楓刀就在最前面。
這個一般人還真不懂,但陳柔不是一般人,所以她懂,她笑著說:「因為當時在京冀地區,戰爭中真正發揮作用最大的就是雪楓刀,它殺的敵人也是最多的。」
聶釗心說怪不得呢,客戶讓他下次去的時候把刀帶上,他爸想看看。
看來客戶那位老父親是在京冀地區打過仗的,想看刀,也是真的對那把刀有感情。
是了,阿遠都會下樓了,當然也就會下床了。
小孩子嘛,好奇一切新鮮的事物,而在這間屋子裡,別的,哪怕抽屜和衣櫃他也全探索完了,最好奇的就是爸爸剛剛帶回來的那個公文包了。
爸爸的公務向來不會帶進臥室,但今天怎麼就帶進來了呢?
小傢伙白天只是無意識的走路,現在也已經忘記了,所以依然是用爬的。
他媽正在捉他爹頭頂的白髮,沒注意到,他不爭氣的爹呢,也不陪阿遠玩兒,反而一來就睡著了,阿遠也只好自己玩嘍。
他溜下床,繞過床頭櫃再繞過讀書燈,從另一邊爬上沙發,整個身體一夠,哇,爸爸的包朝著他的腦袋砸了來,咚的一聲,咦,包包好重。
往地上一坐,阿遠用他的小肉手找啊找,摸啊摸啊,刺啦一聲,包開了。
裡面有支票,扔掉,印章,也扔掉,還是印章,扔掉扔掉。
咦,竟然還有他和媽媽的照片,還有好幾張。
阿遠拿起媽媽的照片,流著口水捧起來,放在嘴邊香了一下,扔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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