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我建議你在大陸多接受點採訪,我馬上出發上首都呢,你媽媽的事情,你的事情,我都要跟我的老領導原原本本講一遍,阿柔,你可是大功臣。」
陳恪是覺得她幹了那麼多事,卻都是頂著別人的名號,替她冤枉,委屈。
就陳柔本身,也從一開始,意識到她很可能搶走聶釗的大紫荊勳章時的愧疚,到現在,甚至有點暗搓搓的期待了,搶就搶了吧,如果她真能得到大紫荊勳章,她會帶上生母陳娟和婆婆韓玉珠的首飾,代表她們,也代表許許多多不服輸,不懼命運的中華女兒上台,去領那隻大紫荊勳章,但就在現在來說,公布她並不合適。
還是那句話,等回歸了,聶氏想怎麼樣都行。
但現在還沒有回歸,聶釗在西方還有大批量的生意呢,要在虛名和錢之間,她當然選擇錢,至於名,等賺夠了錢,它自然會來的。
再說了,她雖然也曾有私心,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做領導的實力在她師父,而不是她親爸的身上,正好這時有人來請,說:「陳小姐,您需要去趟會議室。」
陳柔於是對陳恪說:「照顧好寶刀,有必要就給聶釗打電話,我先忙了。」
張子強是由軍警雙方協同抓捕的,但別人都是在外圍做配合,特警大隊的成員實行了主要的抓捕活動,軍方辦事效率高,這時所有能請到的,在深市的媒體已經全被請過來了,包括《海軍報》,《軍報》,《軍情觀察》,還有幾家地方媒體。
大會議桌,他們坐了一面,岳中麒一個人坐了一面,王司令和一幫手下都在旁邊站著呢,看陳柔到門口,所有人都在鼓掌,當然,軍報的照片都是要專門拍的,所以並沒有記者像香江記者一樣,不經人同意就啪啪亂拍。
岳中麒就是十足的領導范兒,站起來鼓掌,還特地讓陳柔坐在中間。
她一落座,也就有位中年記者問了:「這位小姐,首先,我謹代表我們《軍情觀察》熱烈歡迎您的到來,聽說是您協助特警隊的岳同志完成了抓捕,對嗎?」
岳中麒有點剎不住車,點頭如搗蒜,還朝著陳柔豎大拇指。
但她環顧一圈,卻說:「感謝諸位的歡迎和軍區領導們的款待,也感謝岳同志的盛情謬讚,但我要更正一點,我只是偶然路過,而據我所知,大陸公安王寶刀,陳恪,岳中麒,胡勇和季小鋒等人,都用遠超我們香江警方的能力,保護了我的家人,抓住了犯罪分子,當然,我也衷心感謝岳同志,謝謝您對我們全家的幫助。」
突如其來的冷場,岳中麒也呆住了。
旁邊公安廳的,軍區的領導們全在看他,這怎麼回事,怎麼跟他講的不符合?
岳中麒差點跳起來:「不不,陳柔小姐,您就別謙虛了。」
當然,涉及很多敏感類的東西他也不好詳細說明,可他說:「明明是您了幫我們。」
可她昨晚表現的有多強,今天就有多麼的輕描淡寫。
她笑著說:「那也不過舉手之勞,辛苦的陳隊和岳隊,還有諸位同志。」
一幫領導你看我我看你,總覺得怪怪的,記者當中也有人直接站了起來,說:「我也覺得陳柔小姐是在謙虛,因為昨晚,我全程觀看了TVB的電視轉播……」
陳柔一眼掃過去,目厲,同時收了笑。
因為站起來發言的不是別人,正是軍報社的大記者聶耀。
他是香江人,而現在的電視機都是天線鍋,深市人大部分收看的也都是香江台。
他最知道了,女保鏢就是陳柔,陳柔就是女保鏢。
且不說什麼心態吧,但在此刻,他顯然是想在這場記者會上公布事實真相的。
不過陳柔眼神制止,他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可也只得已閉嘴。
當然,她不願意說,記者會也就被緊急叫停了。
她怕阿遠醒來找不到自己,也還想知道於光煦的情況,再說了,香江警方也需要應付,所以她就打算先回了,至於她的情況,就讓岳中麒跟領導們私下解釋吧。
不過於她來說,這只是一件特別平常的事情。
可是岳中麒想不通,也搞不懂,他追出辦公室,把陳柔堵在了走廊,再看一間辦公室里沒人,直接把她拉了進去,關上門就問:「為什麼呀?」
想了想又說:「聶太你大概不知道,在我們大陸,你要不想實名上報紙,是可以用化名的,我們在個人消息的保密方面,也比香江做得好的多,該你的名譽你得拿,可別學我們陳隊愛搞謙讓,他那種行為,在社會上很容易吃虧的。」
因為陳柔也姓陳,還是陳恪的表妹,他誤解了,以為她天生就是那種性格。
但不期陳柔一笑,卻柔聲喚說:「岳隊,我求您件事吧。」
岳中麒的婚房是陳柔買的,從業以來最大的榮譽是她推過來的,她還要求他辦事,開玩笑吧,他受之不恭,也每天都是只要想起聶太,都要傻笑好幾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