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和秘書,幕僚都是單間房,房間裡既有辦公區,也有小會客區,跟普通酒店的VIP套房一個規格,但床只有一張,陳恪在疊被子,就意味著他昨晚睡這兒了。
也就是說,他知道宋援朝昨晚徹夜未歸,而他做了什麼是要跟陳恪匯報的。
可是雖然岳中麒他們說,宋援朝早就生米做成熟飯了,但是陳恪一直很相信他。
結果呢,他天亮才從人大小姐的房間出來,他還能說無事發生?
宋援朝立正,鞠躬:「隊長,我錯了。」
陳恪把豆腐塊整整齊齊放到床頭,先說:「你可真的是,不爭氣!」
默了片刻又說:「你這錯誤犯的很嚴重,我很遺憾的告訴你,等到任務結束你就一條路可走,轉業回家,以後你愛上哪上哪去,我呀,不管你了。」
其實雖然陳恪一直在努力,想讓宋援朝回歸以後升值,走仕途。
可宋援朝畢竟是跟過聶釗的,他不想當官。
等任務結束就會退出,留在香江做生意,隊長不管他,正好呢。
但是他真的沒有犯錯誤,也沒有隱瞞事實,他是被誤解了,他也很委屈啊。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再委屈他也得憋著,讓老大先消火,亦步亦趨跟著陳恪進了洗手間,只有一個牙杯並牙刷,當然是陳恪先刷,可他搶著幫陳恪擠牙膏。
還問:「隊長,您要不要洗個澡?」
陳恪懶得理他,刷刷刷的刷著牙,半晌擦了牙膏沫子,回頭瞪宋援朝,沒好氣的說:「記得拿一份家屬意見書,回去問問人家的聶大小姐,人家願不願意簽是一回事,你該問的得問人家,政審,家屬津貼,人家可以不要,你不可以不講。」
如果說聶涵真跟宋援朝結婚,奇妙點就在於,她將會成為一名警嫂。
別看並不高,但是一個月,她會有一筆來自部隊的津貼。
其實聶涵就沒想結婚,可是宋援朝又不好忤逆老大,程序他不敢不走。
不過他覺得有點奇怪:「她是外籍,按規定,應該政審就會打回來,要不算了?」
但陳恪說:「政審的是人,又不是機器,就不會考慮實際情況?」
又說:「今晚吧,我抽時間把文件給你,我可不許胡來,自己簽,我認得你的筆跡,你呀……看看你那臉色,還不趕緊來洗臉收拾,下去跑上一圈,像什麼話。」
宋援朝自己也有點凍著,還照顧了別人一夜,就熬的有點憔悴。
可在陳恪看來,他簡直了,一看就是昨晚沒幹好事。
再牛逼的地頭蛇,到了別人的地盤上,就會變成一條小蟲子。
更何況這是種花家的首都,放眼整個世界,什麼樣的牛逼人物沒在這兒亮過相。
在這兒,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也得趴著。
爾爺和翁華現在就是兩條蟲,蠕動的小胖蟲,次日一早由陳恪帶著,先走程序,去處理張子強的事兒,然後就是等著見領導了。
而因為岳中麒說了,送領導幾盤《古惑仔》的錄像效果會不錯,本來爾爺給梁哥打了電話,想讓他去影視公司拿母帶並親自送來,今天下午就能送到。
但是負責帶阿遠的梁利生這段時間一直在首都,他一聽卻說:「不行。」
再打個響指,說:「就去市面上買,買質量最好的那種原刻版,跟正版沒兩樣,也不需要搞什麼大精裝,就那麼送,但是阿涵,你盯著人做一份大概的財報,萬一領導不問就算了,要問起來……進口音像市場就可以打開了不是?」
每個人站的立場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
盜版類文藝製品可是好大一筆錢,現在是走私商們在賺,當然也沒得稅收。
可一旦能夠合作引進,政府就可以從中收到稅了。
當然,香江的娛樂公司也能從中賺到錢,而爾爺是個契機,讓官方可以發現並正視這件事,整改它的契機,在商看利益,聶氏幫了爾爺,爾爺也該幫聶氏的。
聽他這樣講,爾爺深以為意,說:「那就辛苦聶涵小姐了。」
岳中麒悄聲對陳恪說:「這老頭整天香水噴的刺鼻,那燙髮豎的跟天線似的,我只當他除了肚皮大,沒別的能賴,沒發現啊,他賊精的,啥事兒都能拐到錢上。」
陳恪說:「那可是聶氏的副主席,能是簡單人物嗎?」
是了,阿遠,那可是他的小外孫。
想到這個陳恪就忍不住的想要傻笑,而本來他應該陪著的,可是他在這兒也是屬於上班,領導隨叫他得到,更何況今天還有公務,就沒法陪阿遠去玩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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