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聽說詹姆斯爵士目前是三家高校的客座教授,正好我準備在明年出版我的自傳,雖然我迫不及待,想讓我的朋友們,包括Miss聶看到它,但是,我還想在出版前,請詹姆斯爵士做些辭藻方面的修正,但不知您是否有時間?」
陳柔笑著說:「WOW,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拜讀它。」
但詹姆斯爵士一聲冷笑,卻說:「您的自傳,您確定不是瓦利中校的代筆?」
這不欺負人嘛,作為親歷了香江回歸的最後一任駐軍司令,蘭戈上校和總督一樣,擁有寫自傳的特權,而且他們的自傳會被擺上香江的所有的書店發售,也算榮譽。
但就他那點墨水能寫什麼,當然是手下幫他代筆的。
可詹姆斯爵士這樣大剌剌的,於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不是故意拆他的台?
蘭戈上校終於受不了了,也得虧他是位紳士才能憋著不發火。
但看看表,他說:「抱歉諸位,我該回去了。」
又笑著對陳柔說:「下個月在佳士得有一場拍賣會,其中有幾樣我家族的物品,如果您有興趣,可以前往,屆時我也會在現場,親自為您講解文物背後的故事。」
陳柔笑著說:「不勝榮幸,我等您的請柬。」
她實在受不了詹姆斯爵士了,蘭戈上校一起身,她也就說:「抱歉,我去洗手間。」
時間差不多,已經快夜裡12點了,她也該回去了。
現在找到林一哥,把他的竊聽器一摘,等下個月再給蘭戈上校裝就好。
竊聽一類的事情切忌心浮氣躁露馬腳,畢竟他們要找的是電台和各種記錄,一旦驚動了對方,讓對方起了警覺,毀掉那些東西,證據可就沒了。
但才進廁所,陳柔又碰上個機會。
是蘭戈上校的手下,他的參謀長瓦利中校,這是個酒鬼,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喝的醉醺醺的,抱著手機正在打電話,嘴裡念念叨叨:「你是我的玫瑰,是我的蜜糖。」
這一聽就是在泡妞了,而作為蘭戈上校自傳的代筆人,他的軍裝上衣兜里插著並排兩支鋼筆,其中有一支恰好就是派克,而陳柔的包里,也有一支派克。
經典款,跟瓦利中校那支一模一樣,也有書寫功能,竊聽器是在筆帽上。
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
上完洗手間出來,把包放到大理石的盥洗台上,她洗完手後故意甩水到瓦利中校的臉上,但是又立刻說著sorry,抽手指幫他擦拭。
瓦利中校也掛掉了電話,笑著說:「沒關係的夫人,真的沒關係。」
陳柔笑著說:「您是瓦利中校吧,我在中環的展覽中見過您,您讓我記憶深刻。」
她趁著幫他擦臉上,身上的水滴,已經把鋼筆換掉了。
但要聊兩句才顯得不突兀,而瓦利中校聽說這位美麗的太太竟然認得自己,原地就忘了他剛才打電話追的姑娘,要獻兩句殷勤了。
不過這時蘭戈上校的電話打進來,在吼他,他於是慌張冒氣的離開了。
一支鋼筆用一月差不多,也很難被發現,而如果在這一個月里竊聽不以有效的信息,陳柔再給蘭戈上校裝一支竊聽器就好了。
目送瓦利中校離開,她也轉身就走,時間再長就要出問題,她必須把一哥林勇胸前那一支也收回來,然後才能離開。
出了衛生間,就在大廳里,她看到林勇剛剛從側門進來。
這是總督官邸,側門的另一邊是個文化展覽室,有人想要私下聊天的話,就會去那兒,顯然他剛才跟別人是去了那間展覽室,而他的胸花,卻已經不在了。
有可能他是半途嫌累贅,摘了扔掉,直接扔進垃圾桶了。
但特工的行為準則是,撒出去多少東西,就必須收回來多少。
否則的話,萬一是林勇發現了竊聽器,並且會拿著它做反追蹤,或者釣她呢?
等林勇一走,陳柔立刻進走廊。
走廊里別的房門全關著,只有展覽室的開著,她走了進去,當然左右四顧後,先彎腰看垃圾桶,但燈下看不清,她於是假裝欣賞牆上的陳列,並準備故意踢翻垃圾桶,屆時就可以光明正大翻撿垃圾了。
當然,她也已經看好攝像頭的位置,會避開它的。
可她才轉身走了幾步,就聽身後叮的一聲響,而等她回頭時,一支胸花不知被誰扔到了垃圾桶的旁邊,她當然轉身就追,但等走到門口時,只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背影,她頓了片刻,轉身,刻意在監控攝像頭下撿起胸花,並將它拍乾淨。=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9_b/bjZ3M.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