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們應該已經進入屏蔽信號的區域,去查竊聽器了。
那麼,東西到底在哪裡,他們又能否查得到?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隨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蘭戈上校飆了一句髒話。
但霍岐和陳柔卻雙雙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查到竊聽器。
不過霍岐剛剛掛上檔準備踩油門,就聽蘭戈上校問瓦利中校:「miss去洗手間時都跟你聊了什麼,蠢貨,先把車停下,我需要跟你聊聊。」
霍岐明白了,剛才只有蘭戈上校進屋做檢查,而因為竊聽器在瓦利中校身上,所以詹姆斯爵士並沒有查到,可現在蘭戈上校要求瓦利中校停車,就是懷疑上他了。
那麼竊聽器會被搜到,被找出來嗎?
瓦利中校嘟嘟囔囔的解釋著,說自己是個非常警惕的人,沒有人能把竊聽器裝到他身上一類的話,霍岐的心也始終咚咚的跳著,終於聽蘭戈上校說:「走吧蠢貨。」
然後又是一句:「愚蠢的老傢伙,他分明是嫉妒,他是在嫉妒我。」
看來蘭戈上校搜過瓦利中校,卻並沒有搜到竊聽器。
霍岐大鬆一口氣,當然得先送陳柔回家。
不過他當然很好奇的,他問:「聶太,你到底把竊聽器裝哪裡了」
如今的竊聽器也就幾種模式,打火機或者扣子,鋼筆,以及一種非常纖細的,可以藏在花蕊里的,那她到底是用了哪一種,又是藏在瓦利中校身上,哪個地方了?
蘭戈上校剛才搜身都沒有搜到,又是為什麼?
關於這個問題陳柔可以回答,但她是有條件的,她問霍岐:「你在警署內部的網絡帳號並沒有被封禁,還可以自由訪問資料庫,對不對?」
香江警署已經有大型主機加聯網的資料庫了,而霍岐的和密碼一直都沒有被封禁,他也一直都可以自由訪問,隨時查閱各種消息。
他猜到陳柔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了,這一次也終於不再傲嬌,掏出一隻小電話簿來丟給她說:「網址,和密碼,登陸的方式都在上面。」
目前還沒有win98,要登陸電腦得用dos系統,使用者都需要記錄下代碼才能登陸,不像聶嘉峪和聶嘉峻,代碼記在心裡,啪啪啪一敲就登陸了,霍岐這種使用者,是需要把所有的代碼寫在指著,照著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拼上去的。
陳柔翻開小電話簿一看,掏出筆只記錄了和密碼,並把小電簿還給了他。
霍岐有點忿忿不平,半晌說:「我早聽說陳恪他們配電腦了。」
又說:「據說岳中麒學鍵盤學的最慢,還說自己學的是一指禪功,不要臉。」
陳柔的好師父岳中麒這輩子都學不會用十個手指打字,敲字只用一根手指,慢的像蝸牛,還給自己封個外號叫一指禪功,確實,連陳柔都看不起他。
霍岐的車有點太舊太破,而通常陳柔出入的後門面對馬路,行人很多,陳柔就不讓他在後門停車了,而是繞到正門,這邊或者直接進地下室,或者要走一截路。
她走路回家,因為沿路有攝像頭,門口的安保人員可以看到,早早就幫她打開了門,而一進院子,陳柔就覺得今天家裡莫名的,氣氛跟往常不太一樣。
奶媽笑著指了指後院,最近又回來工作的明叔也笑著說:「太太,家裡來客人。」
到底來了什麼客人,讓他們瞧上去都那麼開心的?
把包和傘都交給明叔,常媽已經把她平常穿的軟鞋放到腳邊了。
陳柔聽到隱隱的,兒子在唱歌的聲音,穿著軟鞋繞過屋子,頓時也笑了。
來的居然是陳恪,此時單膝跪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聶釗也在,但是坐在臨牆望海的露天吧檯邊,聶嘉峻也在,蹲在地上,環著阿遠,倆兄弟專注的看著陳恪。
阿遠是最先聽到媽媽腳步聲的,回頭就喊:「莽莽!」
但他立刻又沖向陳恪,從他懷裡推出一輛嶄新的小三輪並騎上去,於院子裡嗖嗖嗖連著轉了幾圈並一腳剎停,揚頭看媽媽,笑那叫一個燦爛。
他舊的那輛小三輪是沒有腳蹬的,全靠阿遠兩隻腳扒拉著跑,但上回去馬場時搞壞了,方向盤有點彎曲,不好騎了,陳柔也就給收起來了。
家裡小車車多的是,她挑了一輛比較輕便好用的暫時給他用著,因為他不太愛騎,她就委託陳恪,讓給買一架跟原本那個一模一樣的來。
那個是上海紅花牌的,要說跟家裡的大牌有什麼區別的話,只有一點,因為它很便宜,造型極其簡單,當然也輕,很輕,所以阿遠很喜歡。
估計就是在陳柔說完之後,陳恪立刻就又去物色新車車了。
這次他給阿遠買的就不是很便宜的紅花牌了,應該是他在自行車專賣店選來的,是一輛台日產的小三輪,特點依然是輕便,以極極簡。
這輛小車車跟別的不一樣的是,它的前輪上有腳蹬,是可以用腳蹬著加快速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