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他都快急瘋了。
因為雖然這是一條小路,大晚上的應該也沒人會上山,可萬一有人路過,看到了呢,他是最樸實的擔憂,如果有目擊者,事情就會變的更加麻煩。
可四周靜到可以聽到手錶手指的響聲,一秒又一秒,那邊依然沒有暗號。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出了意外,又會是什麼樣的意外?
其實他著急,岳中麒更加著急。
前後大約500米的距離,霍岐盯著這邊,他盯著另一邊,他當然也怕山上突然下來人或者是車,當然,如果那樣,他和霍岐就得趕緊跑路。
至於毛子哥,他倒不需要跑,因為一旦查到他身上,聶釗會用錢讓他閉上嘴巴,乖乖去坐牢,可是毛子哥太慢了,他長時間的待在警車前,不知道在做什麼。
饒是岳中麒,畢竟沒有做過非法的勾當,抗壓能力不行。
而且怕什麼來什麼,他抱著望遠鏡看,可見山上有燈影,那絕對是車。
有車從上山下來,他通知毛子哥:「哥們,有人來了,大概5分鐘到。」
毛子哥也看到了,但說:「不著急。」
岳中麒看到燈光拐了彎,再問:「還需要多久?」
有人來了,如果他需要的時間長,岳中麒就得考慮怎麼拖延時間了。
就比如說,隨便撿兩隻啤酒瓶子,上山砸到半路,都會讓下山的車輛爆胎,當然就能拖延住對方的時間,可毛子哥有個毛病是,雖然細,可也磨蹭。
他說:「馬上就好。」
山上是Z字形路,看燈光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岳中麒的心要躍膛,可是毛子哥遲遲不來,一咬牙,他對霍岐說:「霍sir,你先離開。」
霍岐當然要問:「搞定了?」
岳中麒說:「大概聶老闆得要破費一場了。」
他知道,即使毛子哥戴了手套和毛巾,也有可能被對方抓撓到,就需要清理對方的指縫,而且指縫清理可不容易,那是個需要非常細緻的活兒。
但就算再細緻,毛子哥也應該做完了才對,可他還不回來,岳中麒就只能傾向於是,他會幫聶老闆做事,可也懶得賺慢錢,準備來筆快錢了。
關鍵性的證據,藥品現在在岳中麒手中,一會兒他就會泡進硫酸桶中腐蝕掉。
而香江的法律是,只要找不到兇器就不會判絞刑,那麼,毛子哥就只需要坐牢,不過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畢竟得看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
畢竟整件事的影響太過深遠,它直接關係著回歸後幾十年的穩定問題。
向來凡事都有辦法的岳中麒此刻也面臨著一個難題。
他不想今天的事出意外,那麼現在他出去,幹掉毛子哥並毀掉一切,將是個不錯的辦法,可以消除掉一切的隱患,可要他那麼做了,勢必要被正在下山的人目擊到,難道他把車上的普通人也殺掉嗎?
當然不能,因為大量的連環殺人案,兇手一開始都是只想殺一個人。
他要那麼做了,也就背離這件事的初衷了。
還有一個辦法是,宋援朝目前還在附近,他也還有辦法,把整件事推給毛子哥,並把另外的人全部摘出去,當然,那就得解決掉毛子哥,需要那麼做嗎?
他抬手,已經準備撥打宋援朝的電話了,但只聽一陣腳步聲,隨著毛子哥躍上船,他立刻發動船隻往反方向行駛,那邊有一片廢棄的艇戶區可以做掩護,好躲藏。
但毛子哥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搞了半天才回來。
他在海上,在路基以下,下山的車在上面,兩廂對遇又越過。
當然,岳中麒戴著帽子,毛子哥也一樣,而且這不是快艇,是船,是有船艙的。
但在駛入艇戶區後,岳中麒就把槍的保險打開,並放到了前面。
他需要知道毛子哥真實的想法,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沒人知道他怎麼想的。
船還在行駛中,岳中麒見毛子哥在自己身後,笑問:「你磨磨蹭蹭半天,幹嘛呢?」
毛子哥手一反,裡面是一支細細的,玻璃瓶注射液一樣的東西,但不同的是,它一看就是錫或者銀,汞一類的金屬做成的,當然,肯定也不是普通的注射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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