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安靜下來,又乖的跟只小貓咪一樣。
所以古人會說一個人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說的就是阿遠吧。
聶耀一直看著他,直到他消失在樓梯口。
……
話說,招待了小張一天,陳柔一直沒有問過阿康的消息,霍岐也是。
小張一走,她立刻打電話給陳恪,先問阿康。
他的開鎖技術太牛逼了,陳柔還打算這趟任務完了要學的,當然,阿康是為了她而擋的子彈,她需要知道他的健康情況,也要單獨給阿康一筆錢的。
事情結束之後,陳恪這還是頭一回跟女兒通電話呢。
他先說:「阿康很好,也已經到大陸了,你放心吧,他的工作我來安排。」
又問:「你呢,還好吧?」
陳柔當然要問:「我記得他是大腿中彈,當時走不了的話……」
大腿只是擦傷,血流的多,不危及生命,嚴重是打到肺部的,爆了,引發了感染。
但陳恪說:「只是擦傷而已,已經處理過了,會好的。」
聽到他那邊有嘀嘀嘀的聲音,陳柔憑直覺說:「你在醫院吧,讓阿康跟我講呢?」
陳恪確實在醫院,也才剛剛獻過血,在盯著阿康輸血。
讓他撒謊,就跟讓他偷車一樣,真是難為他。
他說:「不不,我在家呢。對了,你媽媽不在家,去打醬油了。」
他是在撒謊,軲轆李霞那麼細緻的人,不可能到了晚飯時間才跑出去賣醬油。
而他之所以撒謊,只是怕她要找李霞接電話,戳破謊言。
陳柔直覺不對,但當然,她會選擇直接去大陸,而不是再纏著陳恪問。
她還得給梁利生打個電話,昨晚老爺子熬了半晚上,看他怎麼樣。
聽他說自己在醫院休息,也沒什麼問題,陳柔掛了電話,就又撥給霍岐了。
據她所知,今天警方雖然進了添馬艦軍事基地,但還沒有接觸到東西。
當然,樓塌了,首先要清理土方運送磚塊,然後才能進行發掘。
但香江警方能在第一時間就衝到現場,表現就可圈可點了,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的事情,警方整體硬氣起來了,也就意味著它能進行下去了。
開門見山,陳柔先問:「跳傘的時候沒發生意外吧?」
毛子哥這會兒正坐在窗戶邊,欣賞著澳城的夜景吃漢堡,吃了一個又一個。
但霍岐跟早晨一樣,依然躺在床上,問題就出在降落的時候。
他們是劫持了聶氏那架老直升機,並在靠近澳城時扔掉飛機跳的海。
然後飛機一頭栽進海里,炸了。
而他倆,人家毛子哥有經驗,跳得快,人家還背著東西呢,直接傘包降落在了沙灘上,乾淨利落,一點事兒都沒有。
霍岐膽小,猶豫了一下,結果就錯過了沙灘,摔岩石上了,然後骨折了。
毛子哥拆了兩條凳子腿,找了點紗布一捆,就幫他把腿接上了。
而且毛子哥甚至沒有考慮到霍岐是個人,不是狼人,連麻藥都沒給用,生接的。
當時有多痛就不必說了,霍岐已經通過新聞看到阿sir們衝擊添馬艦的畫面了,雖然他還回不去,但是心情大好,所以笑著說:「放心吧,我很好。」
又很唏噓的說:「真是沒想到,大家竟然那麼給力。」
阿sir們當然給力了,髒活累活霍岐幫他們幹了,他們只需要出出頭就好。
搶功搶風頭,誰不會?
陳柔說:「BOB我已經幫你解決掉了,但我不敢保證香江警隊那些底層阿sir里,還有沒有處於末端的特工,然後去追殺你,所以你一定要謹慎。」
想了想又說:「其實你也可以拿錢了事,我們都OK的。」
霍岐現在的訴求是,要求軍方公開站出來,為在香江進行過特工行動而道歉。
還有一個解決方案就是,他壓下所有證據,收一筆結束整件事情。
陳柔是正話反說,因為她之所以冒險炸樓,就是想把所有的東西公之於眾。
但是,她把包括硬碟和紙質文檔,甚至她的兩把刀,全部都交給了霍岐,而且雖然毛子哥一直跟著霍岐,可如果他抱上賺錢的心,他就會擺脫毛子哥的監視,一個人跑掉的。
那麼,他會那麼做嗎?
實話實說,霍岐不是不愛錢,也是冷靜分析過事情的。
他說:「聶太,拿錢走人當然爽,但代價很大的,因為軍情局在給我錢的同時,也會把我列上暗殺名單,而只要間諜的事不暴露,他們就依然要派特工來,那麼最後我一樣要死,我又何不硬到底,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