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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小餐廳,他們也只是在包廂里。

這餐廳有兒童座椅,但是太髒太舊。

而且阿遠換回了西褲,又穿著小西服,腰間若隱若現,還別著小手槍。

比他爸還要酷的小帥哥,他也不想坐兒童座椅,聶釗就抱著兒子。

兩三歲的小孩子,不太喜歡坐在大人的懷裡,所以阿遠是站在他爸爸的大腿上。

小墨鏡一戴,他兩手插兜,一副誰也不愛的模樣。

餐廳的牛肉腸粉做得很好吃,有股煙火味,聶釗也吃的津津有味。

但是阿遠來了之後,已經被媽媽撇下過一回了,當然一直豎著耳朵,在聽媽媽和哥哥討論的事情,哥哥聲音一小,他就把腦袋湊過去了。

這一聽還了得,寶寶兩隻手還在褲兜里插著呢,墨鏡依然冷酷,但是小嘴已經撇下來了。

他回頭看爸爸,眼淚都流下來了。

他大聲說:「哥哥壞,哥哥要,嗯……哥哥要蛐蛐玩,不要帶寶寶,哇~」

第540章 給澳城賭場上一課

一小屁孩兒,腰上揣把玩具槍,還戴個小墨鏡,土帥土帥的。

但他的耳朵怎麼就那麼靈呢,聶嘉峪回頭就指弟弟的鼻子:「你個小屁孩兒,你才多大啊,天已經黑了,你該上床睡覺了,我們是大人,我們可以熬夜。」

阿遠可不這麼認為,而只要說是哥哥,是同輩,就是可以吵架幹仗的。

他指外面,口水四濺:「不die,天,天還是亮亮噠!」

聶嘉峪敲桌子:「天已經黑了,那是燈光,是假的,你必須上床睡覺。」

阿遠彎腰,小手也拍桌子:「不~要!」

……

紙醉金迷的澳城,雖然目前還沒有後世時,叫人們會為之驚嘆的,超大型的,能把黑夜變成白天的24小時藍天白雲大天幕,但燈光幻影下,夜晚也跟白天似的。

而阿遠在家時,為了給他良好的放睡環境,一到夜裡,家裡該滅的燈就全滅了,傭人們說話的聲音也要降低分貝,上下樓梯腳步都要輕輕的。

香江的夜生活也很多,城市噪音跟澳城差不多,可阿遠雖然生活在鬧市中,但又是在他爸爸用金錢幫他築起來的象牙塔里,晝夜分明,一來澳城,生物鐘被搞亂了,他指亮如白晝的窗外說:「現在xi白天,寶寶不要睡jio,寶寶也要嗨。」

他還懂得狗仗人勢,一手環著他爸的脖子:「爸爸也要,爸爸也嗨。」

但其實他爸爸也希望他能早點睡著,然後跟著阿遠媽媽一起出去嗨皮。

不過聶釗當然不可以,因為他太太還好,想怎麼玩都隨便。

但以他的身份和身家,大晚上的,以遊客的方式進賭場,那等於是給賭場免費搞營銷,記者們也會把他寫得很難看。

再說了,包玉雁被家暴是一件小事,接霍岐回去也不是什麼大事,被扣船那件事,也遠不及當初軍方扣海沙的事大,聶釗要親自出馬,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也搞得好像聶氏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能掐著脖子威脅似的。

所以哪怕他要去,也不是今晚,更不是進烏煙瘴氣的賭場去聞二手菸。

只是苦了他太太,必須得去忍受賭場裡男性的汗漬味和二手菸了。

但今晚他也沒時間陪著阿遠,單獨哄睡他。

因為雖然他讓韋德去見賭王,並一再申明只是過來走走,但對方還是說要一起喝杯茶,聊一聊,哪怕閒聊,也總得一兩個小時,聶釗還在考慮,兒子該怎麼辦呢。

陳柔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沒有帶奶媽來,總不能把兒子交給宋援朝吧。

她的經驗,就跟小敏敏一樣,在個陌生的環境裡,你以為孩子睡著就萬事大吉了,但只要你溜出門去,他一會兒就會醒的,醒來就會哭,會鬧,怎麼辦?

她想的是,要不聶釗就把跟賭王見面的行程推到明天白天算了。

這兒的遊樂場不比迪士尼差,她出去做事,他帶著保鏢,陪著阿遠去玩兒。

她不用太久的,現在是晚上八點,趕夜裡十二點她應該就能回酒店。

今晚只是小試牛刀,不需要太多時間的。

吃晚飯回酒店的路上,聶嘉峪抱著阿遠,倆人一路在鬥嘴,陳柔講完自己的計劃,又跟聶釗說:「你可以帶他玩一玩捕魚機什麼的,不要刻意追求贏,輸了也沒關係,等到明天,我再陪他玩一圈,跟他講一講輸贏的原理,阿遠就能祛魅了。」

她也不想兒子長大以後沾賭。

但她跟聶榮聶釗的教育理念不一樣,不是嚴防死守,而是,她想教孩子知道賭的表面輸贏背後的邏輯,讓孩子了解賭是怎麼回事,輸贏又由誰來操縱,然後,讓他們從心理上,對賭一行祛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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