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這樣的人,落在人家手裡的把柄隨便找,拘留就是半個月起步……
秦源自然也落不著什麼好,利用職務之便,做了這樣那樣的。
放平常這種事情沒人會點出來,但誰叫他得罪了人。
原來踩線的事情,就變成了非要處理不了的事,不到兩天功夫,秦源利用職務之便,收受賄賂的事情就被人檢舉揭發,後續的事情就是讓單位內部自查,輕則丟了職務,重則可能判刑。
韓季明看著處理結果,還不是很滿意:「就這?」
也太能輕拿輕放了。
江南:「你這人可真是得罪不得,這事兒蔡局要是問我意見,我肯定跟他說嚴肅處理。」
這些就是文字遊戲,跟鬆緊繩一樣,松一點緊一點,勸憑人一句話。
姓秦的沒有犯錯嗎,他肯定有犯事兒。
但放在以前,沒人計較,捏著鼻子也就過去了。
但這次他做的過份了,也越界了。
要不是他暗示陳阿婆,這老太太能張口就來,把屎盆子扣在徐夢頭上嗎?
要栽贓人家一個殺人他是沒這個本事,但讓徐夢吃幾天苦頭,給她點教訓,他的能力範圍內還能做得到。
這種事秦源以前肯定沒少干,但這次是踢到了鐵板。
被審查開始,生活中就充滿了噩夢。
秦源知道自己完了。
這件事情有韓季明的推波助瀾,又有陳阿婆臨門一腳的反水,教唆串供的罪名他肯定跑不掉了,單位里一查起來,順藤摸瓜的揪出來好多事。
徐夢回到家那一晚,氣溫下降了十來度。
院子裡開始嗖嗖刮起來寒風,一夜之間就入了冬。
馮燕文晚上生了火爐子,喊孩子們一起過來烤火,老大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幾個紅薯,放在火爐子上面烤著,不到一會兒功夫,屋子裡就瀰漫著烤紅薯的香味。
徐夢捏了捏,軟了:「可以吃了。」
孩子們歡呼一聲,伸出一隻只小手去拿。
老大卻看著屋外頭說:「也不知道嬸娘怎麼樣了。」
楊三淑還關在裡頭,這一降溫,也不知道晚上該怎麼過。
趙山是指望不上的,人關進去以後,他這個當丈夫的都沒關心過一句。
這時候趙星凍的瑟瑟發抖的上門了,老大趕緊塞了個紅薯給他,這孩子猶豫了一下,接過紅薯以後,囫圇往嘴裡塞著,連皮都沒來得及剝開就吃。
徐夢看著皺眉:「你沒吃晚飯?」
不是還有兩個哥哥在家嗎?
趙星吸了吸鼻子,說:「我大哥給我媽媽送衣服去了,還沒回來,家裡的煤火滅了,我找了點吃的,但家裡沒火……」
家裡是有爐子,但沒有藕煤,值錢的東西都讓陳阿婆給鎖起來了。
手裡也沒錢,想吃東西都沒得吃,就灌了一肚子的自來水。
他一個人待在家裡,連口乾饃饃都沒吃上,餓到了現在。
徐夢有些無語:「你也不知道找人換塊藕煤嗎?」
趙星蔫蔫的:「我奶奶出門前把煤鎖在柜子里了。」
「……」
徐夢:「不會連吃的也鎖柜子里了吧。」
趙星:「嗯。」
徐夢就一腦袋的點點點。
「你爸呢?」
「我爸不知道去哪裡了。」
「要不我給你把鎖撬開?」
「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了,不撬開難道這幾天你都要在外面找吃的了?」
趙星沉默了一下,在「奶奶回來以後會被罵」和「餓上凍上幾天」中做了個選擇,最後選了開鎖。
徐夢去了老大他們房間,翻出工具箱出來。
工具箱裡很齊全,徐夢找了把稍微大一點的錘子,放手裡顛了顛,帶著幾個孩子去了隔壁趙家,讓趙星帶路直接走到了廚房門口,這會兒天已經很暗了,借著外面的燈光,勉強能看清楚門口一把大鎖給鎖住了屋子。
徐夢手起刀落,一錘子就把門鎖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