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周末都會給她放假,但是她總會利用周末來盤帳,或者一起去做補丁,根本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鄭秋舒卻不以為意,因為她真的沒覺得累啊。
「沒事的,我真的很好啊。」她舉起胳膊用力,「不信你捏捏我的胳膊,還有肌肉呢!」
蔣月鳴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麼油鹽不進的一面,一時有些無奈,但還是順從地捏了捏。
「嗯,有一點點。」
「什麼叫一點點,明明是很多!對了,你不餓嗎?要不回去吃飯吧。」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蔣月鳴直接伸長手臂一撈,一陣天旋地轉,人就已經坐到他腿上了。
「不許轉移話題。」
他氣得捏捏她的臉蛋,不像捏倒像摸,撓得她心尖痒痒的。
鄭秋舒就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人」,坐在他腿上跟坐在釘床上似的,一動不敢動,徹底老實了。
「沒,沒有啊,你說,你說總行了吧。」
蔣月鳴看見她低頭裝鵪鶉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想笑,以前她總是最主動的那一個,甚至有些大膽。
他偷笑咳嗽了一下作掩飾,一時興起想捉弄她,腿稍稍用力就將她掂得左搖右晃的。
「你幹嘛呀!」
她又氣又惱直接給了他一拳,某人這才終於消停。
「錯了錯了!」
蔣月鳴努力扯平嘴角,終於把話題轉移到原來的。
「我是想說……你有沒有想過辭掉保姆的工作?」
「……什麼意思?」她臉色瞬間暗下去,「是我做的不夠好嗎?可是我並沒有耽誤……」
「我不是這個意思!」蔣月鳴握住她的手,眼睛不移地看著她認真解釋:「沒有人會分身術,你我都是。」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希望將作坊辦好,並且做大做強,但是身兼數職難免束手束腳。我明白你有能力將兩邊的事情都協調好,但我是真的很擔心你的身體健康,難道你沒有覺得自己最近臉色不太好嗎?」
鄭秋舒趕緊捂臉,「有嗎?」
見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她鬱悶極了。
「最近是有點累……但是我真的不想辭去這份工作……」
「為什麼?」
蔣月鳴知道她不可能是為了那一百多的工資,畢竟它已經不能和現在作坊能帶來的利潤相比了。如果不是因為利益,那就是……
他猜測:「是捨不得離開?」
鄭秋舒不敢看他,良久才紅了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