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昭無語了一瞬,「是他做好事又不是你。」
「懂不懂什麼叫……嗯嗯一體?」
他沒忍住破了人設,翻了一個白眼,「你們是嗎?」
因為人實在太多,站台的乘務員根本協調不過來,所以蔣月鳴送完他們就下去幫忙疏通了。
鄭秋舒隔著玻璃窗看向人海里忙碌又踏實的身影,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以後……我們有以後。」
葉明昭跟著望過去,如果除去他是鄭秋舒的半個親人的身份,打心底里說,他其實很佩服蔣月鳴。
無論是做朋友還是警察,他明顯都做的很出色,是個一打眼就看得出來的可靠。
他又轉頭看向目不轉睛的鄭秋舒,心想這樣也好。
火車多停了近一個小時這才終於有了出發的意思。
鄭秋舒推開車窗,任由寒風拍打臉頰,站台的人還是很多,分離、焦慮、喜悅的情緒在這裡蔓延,輕而易舉地感染了她。
她握住他的手不舍道:「就要走了……」
雖然都知道不是生離死別,不過就是分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悲傷的情緒還是很容易找上門來。
蔣月鳴何嘗不是這樣,但他比她裝得住。
他溫柔地為她把紅圍巾仔細裹好,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用不了多久就能再見面了,再說了,不是還能打電話嗎?不要心疼錢,想我就給我打電話,回來我報銷。」
鄭秋舒瞬間展顏笑開,她捏了捏他的手指,「這報銷那也報銷,你是大款啊?」
要論起身家來,她才是最有錢的,可偏偏他卻最捨得花,她覺得她有必要給男友科普一下存款的必要性。
蔣月鳴卻說:「錢是掙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況且這都是必要的花銷,你就當…我花錢買心安。」
至於安的什麼心,她心知肚明,緊接著心也軟成一片。
綠皮火車嗚嗚的汽笛聲突然傳來,這下是真的要走了。
「好了,進去吧,路上你們倆多相互照顧著,到地方報個平安。」
葉明昭從她身後朝他點了點頭,「放心吧,新年快樂。」
蔣月鳴:「新年快樂,一路平安。」
感受著火車在緩緩向前移動,鄭秋舒從沒覺得自己這樣多愁善感過,就好像離開以後再難相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