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還問她是不是有讀心術,這又不是拍電影,她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玄乎的超能力?
可是他問了,就不得不讓向笛去在意讀心這件事。
……他不會有讀心術吧?
太扯了吧,向笛趕緊搖了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玄乎的超能力,況且柏江忻要是真
的有,今天也不會吃芊芊的醋了。
因為他要是知道她的內心,那他肯定會知道,她不但是異性戀,她還是是唯柏江忻戀。
他說讓她膽子大一點,想做什麼就直接做,他太低估了她了,憋了三年的暗戀,一旦爆發出來,那可是很可怕的。
可怕到她都覺得自己該去找老中醫抓點中藥吃,壓一壓心裡的火。
柏江忻啊柏江忻,你可真是無知者無畏,才敢說出這麼可怕的話。
我想對你做的事,可是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
向笛默默慶幸,還好這些他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她真的可以原地上吊了。
絕對絕對不能讓柏江忻知道她是個大色女,一天到晚盡饞他的身子。
又看了眼手機上越來越少的高考倒計時,向笛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每天都這麼欲求不滿,高考還沒考呢,她身體先垮了。
她平時是喜歡看一點黃黃的東西,想一些黃黃的事,尤其是高三這一年,頻率越來越高,但那都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才不得不用性來解壓。
人就是要看點黃黃的東西,才有力氣學習啊。
但柏江忻對她來說效果太強了,簡直就是行走的春藥,他甚至都不用做什麼,只需要出現在她面前,她就開心,他只要親她一下,她奶就硬了,人也水流成河了。
今晚她很爽,也很解壓,可太爽太解壓了也不好,就比如其實她還有半張數學試卷沒寫完,但她沒心思寫,滿腦子都是他,只能明早再去學校補了。
柏江忻說得對,等高考以後再正式確定男女朋友關係,這是非常明智的決定,現在天大地大,都沒有一個月後的高考重要。
不愧是她暗戀了三年的學神,夠理智,夠冷靜,她更喜歡了。
她也要向他學習。人怎麼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人跟動物還有什麼區別?
於是向笛有了一個偉大的決定,那就是在高考之前,她決定要暫時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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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會結束後,又是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的一天。
學校還是那個學校,教室還是那個教室,但似乎有一些什麼不一樣了。
早自習的時候,插科打諢聊天的人變少了,而站在走廊上背書的人更多了,下課時玩手機的人也變少了,而補覺和默默做題的人更多了。
或許是家長會結束以後,家長們都回家跟自己的小孩認真談了談心,有關高考,有關人生和未來,也或許是大家也意識到了,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柏江忻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剩下的這一個月在某個人的黃色思想夾擊下艱難上學的準備,然而並沒有。
早自習他一到教室,向笛已經在教室里背英語單詞了。
見到他以後,她只在心裡喊了一聲「啊啊啊好尷尬昨天才剛親過嘿嘿嘿」,面上故作自然地沖他笑了笑,然後她就繼續背英語單詞了。
第一節 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讓大家自便,向笛抓緊時間,趕在第二節數學課之前,把昨天沒寫完的數學卷子給寫了。
上午的四節課,就這麼平靜地過去了。
柏江忻甚至都懷疑昨天的接吻是不是一個錯覺,他沒有吃她的口水,所以他聽不見的她的心聲。
但他又確實能夠聽見她上課記筆記的時候,一邊寫字一邊在心中默念的聲音。
中午午休時間,向笛拿著兩道物理題過來向他請教。
依舊是有關木塊的受力問題,依舊是計算木塊所受到的摩擦力,對摩擦力題有陰影的柏江忻講得有些勉強,但兩道題都講完了,什麼也沒有發生。
向笛聽得很認真,聽懂了後沖他道謝,接著回到自己座位上,收拾收拾準備午休。
正是春困秋乏的季節,天氣不冷不熱,她很快就睡著了。
世界都安靜了,教室里只有淺淺的翻書和寫字聲,以及從門外溜進來的風聲。
午休沒睡夠,下午的幾節課又在同學們接二連三的哈欠聲中度過,向笛也覺得困,偶爾聽著聽著歌就神遊了。
神遊的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她扶著下巴,看著教室窗外高大的槐樹發呆,柏江忻聽到她在唱七里香。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一首歌唱完了,她又開始唱下一首,在腦子裡開了個周董金曲大會。
等歌終於唱膩了,她又想今晚食堂里會有什麼菜,東想西想,發呆的時候什麼都想,就是沒想有關學習上的事兒。
也沒想他。
柏江忻:「……」
她怎麼回事?
她的黃色大腦呢?
就這樣到了晚自習,向笛又拿著題目跑過來向他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