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褚辭慢條斯理地點燃香菸,煙氣繚繞間,他的聲音泛著欲,「謝遇桉可是個危險角色。」
舒崔挑了挑眉,笑了一聲:「那當然。」
謝遇清坐得近,聽著兩人的聊天,手心被掐出血痕。
明明他才是一直在圈子裡和這些富二代長大的人,可憑什麼,那個賤人一回來就能搶走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連沈褚辭這種金字塔頂端的男人,都對那個賤人這麼關注?
話題很快就被翻過去,富二代們從小已經習慣了家裡長輩的花式夸謝大,再來幾次也不是不接受,畢竟人家是真的優秀。
氣氛又熱鬧起來,各種顏色的酒灌下去,沈褚辭依舊面不改色。
突然,酒吧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被關閉,五彩斑斕的燈光也瞬間消失。
整個大廳霎時間變得亮堂,欲色是A市有名的酒吧,進得來的只有是富家子弟,但之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一時間,大廳里充滿了各種不滿的聲音。
「噠噠噠」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酒吧門口湧進來大批黑衣保鏢,他們訓練有素,每人腰間都配著一把手槍。
這種排場……眾人只能想到沈家和謝家。
可沈少就在那邊坐著,來的人,莫不是最近一直傳言要回國的謝大少?
酒吧經理帶著一眾侍應生走來,好聲好氣地將大廳里的諸多富二代請出去。
現在這個情況,末流的富二代們還是很看得清的,能保命還是先保住命再說。
沒多久,大廳里就只剩下沈褚辭他們這一卡座的人。
酒吧門口再一次傳來腳步聲,來人一頭銀色長髮傾瀉而下,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金鍊垂在白色襯衫上,添了幾分色彩,西裝褲勾勒出男人纖細的腰身,端得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再往上看,一雙貓眸中藍色的瞳孔無波無瀾,耳垂上墜著一顆黑色水滴形寶石,舉手投足間,那股清冷的氣質縈繞在男人身邊。
保鏢站成兩排,中間的人緩步走來。
舒崔喃喃:「我操……謝遇桉還是人嗎,一個男的怎麼他媽的長得這麼漂亮?」
謝遇清看著一步步走近的人,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那張臉,曾經被圈子裡的所有人都一致認為是最漂亮的臉。
或許用漂亮來形容都不合適,謝遇桉這個人,清冷、無情、是高嶺之花,那是其他人一輩子也無法達到的高度。
謝遇桉垂眸,無視卡座上的其他人,那雙眸子看著謝遇清,神色極淡,輕飄飄地下達命令:「老爺子叫你回去參加家宴,你是選擇和我一同去,還是讓我押著你去?」
謝遇清聽著這句平淡的話,手和腿都止不住的發抖,從小到大,他對他這位大哥,可謂是怕到了骨子裡。
「我,我待會自己去。」
謝遇清顫著把話說完。
謝遇桉收回目光,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眼眸深處染上一絲不耐煩,「沒聽清我剛才說的話?」
沈褚辭從謝遇桉走近,就一直饒有興趣地盯著他那張絕美的容顏看。
以前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顏控,但,看見謝遇桉的第一眼,他心裡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麼漂亮的美人,藏起來,會怎麼樣呢?
不可否認的是,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得到他。
謝遇清被謝遇桉的語氣驚了驚,生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做出什麼事,
「哥,我跟你一起去!」
聽見這句話,微微低著頭的美人抬起頭,藍瞳里儘是冷漠,「別叫我哥,我噁心。」
此話一出,一眾富二代才想起來兩人的淵源。
謝遇桉和謝遇清並非親兄弟,而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據說謝夫人在謝遇桉十一歲時就因病去世,沒多久,謝父就領了現在的謝夫人進門,而那時,謝遇桉也多了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弟弟。
謝老爺子讓人做了親子鑑定,確定謝遇清是他的孫子過後,才讓潘艷進門。
轉頭,謝遇桉就拿著磚頭給潘艷和謝遇清開了瓢。
謝老爺子賞了謝遇桉一套房。
謝遇清因為這句話顏面盡失,他咬著唇,眼角迸出幾滴晶瑩的眼淚,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哥,你怎麼能這樣說?」
謝遇桉盯著他,眼神猶如一把鋒利的刃,輕易就撕裂了謝遇清所維持的面子。
美人嗓音清涼,說話間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謝遇清,你要是想死,可以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