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幹什麼?當然是母債子償。」
聞言,潘艷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謝遇桉知道了……她雇殺手去殺他的事……
潘艷早就體會過謝遇桉的手段,之前她剛進入謝家時,臥室門口莫名出現的死貓、清清的早餐里總是會出現的毒蛇屍體、衣櫃裡時不時就會出現的蜘蛛……
謝遇桉這副艷麗至極的皮囊下,是惡魔的本質!
潘艷的嘴被手帕堵住,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節,可眼裡蔓延上的恐懼,卻是被清晰落在了謝遇桉眼裡。
謝遇桉勾起唇角,繼續漫不經心地道:「你不會真的認為,爺爺真的把那小畜生當作親孫子看待吧?」
「謝遇清能進謝家的門,僅僅是因為他身上流著謝頌的血,而剛好爺爺又好面子,才會讓你和那小畜生進了謝家的門。」
「不然,你憑什麼認為,爺爺會讓一個夜店女和她的兒子進謝家的門?」
謝遇桉靠著沙發,鏡片下的藍眸深處布滿冰冷,看著潘艷苦苦掙扎的模樣,不知想到什麼,眼裡閃過一絲算計,接著道:「既然你這麼護著那小畜生,那便用你的一條腿來換那小畜生的生機吧。」
聽著沙發上矜貴優雅的男人說出惡魔般的話語,潘艷整個人都抑制不住的顫了起來。
原來,謝遇桉竟是想要殺了謝遇清……
潘艷知道,謝遇桉想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
用她的一條腿換清清的命,說到底,謝遇桉還是心軟了。
謝遇桉薄唇輕勾,起身離開別墅。
身後,女人尖銳的慘叫聲劃開夜幕。
邁巴赫后座上,謝遇桉盯著電腦屏幕,眼底一片冰涼。
「少爺,謝遇清在接受教育的這一個星期內,去找了老爺子七次。」
電腦屏幕中的秦姨依舊是一身黑,嚴肅的面容上神情十分恭敬。
謝遇桉幾不可察地點點頭,薄唇輕啟間,銀髮美人的聲音冷漠:「把謝遇清是私生子的消息,散發到他的大學去。」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骨子裡就是壞種。
潘艷想要為她的兒子鋪路,那他偏要讓謝遇清墜入地獄。
與此同時,撞球廳內。
「不行了,和阿辭這種學霸比,根本贏不了。」
舒崔把球桿放下,走到一旁喝水。
季塵倚在撞球桌邊幸災樂禍,「該,非要上去找虐。」
沈褚辭俯身,做出擊球姿勢,手臂發力,瞄準白球——
剎那間,桌上顏色各異的球開始滾動,撞球桌上只聽見球碰撞的聲音。
一桿清台。
就在邊上被精準打擊的季塵:「真不是人吶。」
沈褚辭放下球桿,回頭看他一眼:「菜狗。」
撞球廳里就他們三個,這下輪到舒崔嘲諷季塵了。
沈褚辭看了眼時間,一邊穿外套一邊道:「回去了。」
舒崔:「現在才9點!!待會還有個局呢!!」
沈褚辭戴上衛衣帽子,幾縷紫發從帽沿里露出來,他睨了一眼舒崔:「你個單身狗懂什麼?」
舒崔暴怒:「老子今天就點八個男模!」
季塵抬眼,盯著舒崔。
舒崔摸了摸手臂,這撞球廳的空調怎麼降溫了??
沈褚辭回到輕舟邸的時候,發現謝遇桉還沒回來。
「袁叔,桉桉呢?」
沈褚辭在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問,心裡冒出一股委屈。
自己都回來了,謝遇桉還沒回來,今天一個電話都不和他打,就連他發消息,都是隔了幾十分鐘才回。
袁叔從廚房出來,神情有些猶豫,幾秒後,他還是如實開口:「少爺他去地下拳場了。」
沈褚辭:「???」
「什麼地下拳場???」
袁叔:「少爺不是去打架的,是去取東西,拳場裡有信號屏蔽儀器。」
沈褚辭問袁叔要了地址,把保時捷當賽車開,一路馳騁到地下拳場。
剛下車,沈褚辭看見了一溜煙的黑色賓利。
「先生,請出示身份卡。」
入口處的小姐姐臉上掛著職業假笑,眼裡沒有一絲笑意。
地下拳場的入口很小,外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餐館。
走近了便會發現櫃檯下邊還有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深不見底。
沈褚辭指了指自己的臉,問:「小姐姐,你真的不認識我嗎?這天天進出各種大佬,你真的不了解上流圈子的人嗎?」
小姐姐面無表情,像個機器人:「沈少,沒有身份卡是進不去的。」
沈褚辭挑了挑眉,指著自己:「我是謝遇桉他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