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憂站在床邊,淡淡瞥他一眼,薄唇吐出兩個字:「猜的。」
厭冰:「……」
洗漱過後厭冰同符憂一起下樓吃午餐。
餐桌上擺著各種佳肴,符憂只簡單吃了幾口便放下了餐叉,眸子緊緊盯著厭冰,想到面前這人是黑戶,便直接開口道:「你的身份似乎很神秘。」
厭冰咽下嘴裡的食物,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淡淡道:「你吃得太多了,下次乾脆別吃了。」
符憂哼笑一聲,誰敢這麼開口和他說話?
厭冰仿佛沒聽見符憂剛才說了什麼,淡漠道:「把面前的粥喝了。」
符憂簡直要被厭冰氣笑了,抬眼看他:「你這是在命令我?」
厭冰沒第一時間回話,察覺到符憂面前的粥有些冷了,便將自己面前沒動過的粥推了過去,隨即才回道:「我是為你好。」
為他好?
這句話符憂從小到大不知道在他父親嘴裡聽見過多少次,每次符憂都是不耐煩地聽聽就過了,但從厭冰嘴裡說出來,似乎格外的順耳。
符憂的眸光落到面前冒著熱氣的粥上,依舊是懶洋洋的模樣,沒什麼動作,「你還沒回答我。」
厭冰眼神不變,依舊是冷淡的模樣:「查得到我,那麼就證明你身邊的人很有本事。」
話音落下,厭冰又慢悠悠地補上後面一句話:「查不到我,也很正常。」
符憂挑了挑眉,看來厭冰的身份還真是不簡單,以至於他自信到了這種程度。
吃過午餐,保鏢走進客廳,手裡拿著一份合同。
符憂接過合同,甩在餐桌上,「簽了。」
厭冰向後靠進椅子裡,拿起合同看了一眼。
符憂說要他當金絲雀不是簡單的玩笑,這份合同就是關於厭冰在做金絲雀時應該做什麼。
「合約期為半年,半年內,雙方都不能動心。」
符憂見他在看合同,又慢條斯理地補上這句話。
他僅僅只是對厭冰感興趣,養著玩罷了。
聞言,厭冰那雙清冽的眸子直直地看向符憂,仿佛在透過符憂的皮囊看他的靈魂,說話時嗓音極輕:「但願你能做到。」
合同上落下了厭冰的名字,至此,厭冰真就成了符憂的金絲雀。
一開始厭冰還在思考怎麼接近符憂,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簡單。
與符憂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個星期,厭冰除了每晚被符憂抱著睡覺,符憂倒也沒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A市的雪下得越來越大,道路上和周邊的樹上幾乎都落著厚雪。
符憂原本還想去地下拳場練練拳,但這雪仿佛下得沒有盡頭,便只能歇了心思待在家。
厭冰此刻倒是不在符憂身邊,他每天都有一個固定時間待在符憂為他準備的書房裡不出來。
厭冰給符憂的解釋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工作很重要。
符憂查不出他的身份,加上合同上也寫了金主應滿足金絲雀的合理要求,便按照厭冰說的給他準備了書房。
書房裡,厭冰窩在寬大的電腦椅里,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毛毯,身前的電腦里顯示的是荊棘三角的內部網站。
厭冰的手指動了動,點開總指揮官姜林的聊天框,打字:【如果我可以直接黑進荊棘三角的內部關係網,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結束任務了?】
電腦那頭的姜林回得很快:【可以】
得到肯定回復,厭冰的神情更加慵懶,他關閉網站,面前的電腦屏幕又恢復成一片空白的模樣。
在別墅住的這一個星期,厭冰的生活比沒有任務時還要悠閒
每天除了陪符憂說說話,晚上陪符憂睡睡覺,厭冰幾乎沒什麼需要做的。
樓下,符憂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從沙發上起身去樓上找人。
他家這個小冰塊,但凡符憂不主動去找人,厭冰就不會主動來找他。
「叩叩」
書房的門被敲響,厭冰關閉滿是代碼的電腦,淡聲道:「進。」
話音落下,符憂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
書房裡開著暖光燈,籠罩在厭冰身上,帶著那張冰冷如雪般的容顏都暖下幾分。
厭冰一直都是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的模樣,此刻也神色淡淡地看著佇立在書房門口的男人。
符憂倒是很想看看厭冰失控的模樣。
一定很誘人。
「管家做了晚飯,下來吃飯。」
符憂往裡面走了幾步,順手關上了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