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意檸叫住:「阿敘。」
她就是委婉表達一下不滿,其實說實話還挺躍躍欲試的。
裴時敘側眸:「不走?」
馮意檸有理有據地說:「既然老公都誠心邀請了,我也不想辜負你的好意。」
裴時敘原話還回:「不是腳踝沒好全?」
馮意檸說:「可以克服。」
裴時敘唇角微扯。
馮意檸察覺到男人還是要走,又問:「你去哪?」
裴時敘沒回頭,只留下淡聲:「想辦法伺候祖宗。」
祖宗?馮意檸緩緩眨了下眼眸,覺得很冤枉,有她這種天天反過來被欺負的好脾氣祖宗嗎?
老男人憑空污衊她的清白。
裴時敘回來的時候,正看到馮意檸稍稍躬身,手指點點戳戳懸掛沙袋,模樣相當認真,如果忽略動作、地點和物品,只看神情,多半以為她在進行某項嚴謹重要的科研實驗。
這姑娘明顯是很有興趣,裝作沒興趣。
馮意檸聽到腳步聲,直起身,偏頭,卻看到裴時敘手邊的新輪椅。
直到新輪椅被推到眼前,馮意檸陷入久久的沉思,跟裴爺爺有了同種感受:「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裴爺爺每次都要控訴你。
可既然對方都拿來輪椅,那不坐多對不起這份好心,馮意檸便施施然坐下。
裴時敘把拳擊手套遞給她。
馮意檸比對了下,大概是她的型號,然後看到男人手裡的纏護手帶,把拳擊手套放在大腿上,下意識想伸手接。
裴時敘沒急著遞出去:「會?」
馮意檸收回手,誠實地說:「不會。」
裴時敘說:「手展開。」
馮意檸聽話展開手掌,修長指骨拿著黑色纏護手帶,依次固定手腕、手掌、指縫,男人的動作很熟練,骨節很大,冷白掌背青筋明顯。
本來是想學著怎麼纏,馮意檸實在是被纏花了眼,直到兩隻手掌被纏繞完畢,整個腦海里的順序步驟還在卡殼中。
轉眸看到男人給自己纏好了護帶,垂著眸,動作慢條斯理,白色頂燈映著這副過深的五官,有種冷臉的性感。
在男人微掀眼眸瞥來時,馮意檸一瞬間有被擊中的感覺,垂在腿側的手指微蜷,不自然挪開目光:「可以開始了嗎?」
裴時敘說:「看夠了,就可以開始。」
「……」難道人擺在面前,不就是讓人看的嗎?誰讓他長得這麼對口味的。
可馮意檸也就是心裡想想,畢竟要是讓裴時敘知道長相幾乎按著她的審美點長的,指不定要怎麼打趣她。
「阿敘……」
裴時敘淡聲重複:「阿敘。」
馮意檸按耐心下異樣感覺,仰著頭,微彎眼眸:「對啊,私下成天老公來老婆去,聽著多膩歪。」
裴時敘不可置否。
馮意檸瞧見他這副漫不經心的神情,心念一轉,就很想要找回場子:「難不成你很喜歡聽被叫老公?」
裴時敘淡瞥了她眼,漆黑眸中幾分意味不明:「那我該叫你什麼?」
馮意檸張了張唇,突然不清楚該怎麼回答男人這個問題,尤其是這道直直而來的目光,讓她感知到危險,想伸手推開輪椅。
卻被男人俯身攔住,雙臂撐在兩側,落在耳畔的薄唇微動。
「檸檸。」
太近了,馮意檸眼睫微顫,覺得低音炮在耳邊實話簡直是犯規,是作弊,伸手戳了戳男人小臂:「我身邊只有親近的人,才這樣叫我。」
「姓趙的不是照樣喊得親熱麼。」裴時敘起身,唇角微扯,「看來貴人忘性大。」
不提其實都快忘記了,馮意檸頓時想起當時那種頭皮發麻的咯噔感覺:「確實不熟,他自作主張。」
說完,馮意檸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勁,聽起來怎麼感覺像在跟他解釋什麼似的。
馮意檸微仰著頭,狐疑地問:「你是在查我的崗嗎?」
「姓趙的還是別的,都不重要。」裴時敘說,「至少這段婚姻存續期間,我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
馮意檸說:「這是我們的共識。」
「最好不過。」裴時敘說,「檸檸,你現在是有老公的人。」
「……」這用得著來提醒她嗎?
馮意檸說:「清楚,這兩天身邊睡著這麼大一個人,我又不是木頭人。」
裴時敘說:「這樣。」
馮意檸屏息,總覺得他還能語出驚人。
下一秒,他說:「所以同床共枕,不算親近的關係?」
他絕對是故意的,馮意檸還是委婉、善解人意地提醒:「你這樣,跟你好違和。」
裴時敘難得有耐心地問:「哪樣?」
馮意檸有些猶豫地說:「就是檸檸長檸檸短的。」
裴時敘口吻淡淡:「不是說成天老公來老婆去膩歪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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