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好一會,馮意檸感覺腦袋像是被一輛卡車碾過,總算是想起了昨晚是組裡的慶功宴。
但是記憶卻斷在了在酒局的時候。
也正是因為未知的可能性,才最讓人感到恐懼,馮意檸腦海里瞬間冒出很多想法,她怎麼回家的?
昨晚有沒有……馮意檸掀開被子,發現竟然穿著身杏色睡裙。?
她的衣服誰給換的?
傳來門板被叩了叩的聲音。
馮意檸抬眼。
裴時敘站在門邊,口吻淡淡:「醒了,就起來吃飯。」
頂著半明半暗的光線,男人朝她瞥來,馮意檸心中有種說不準的感覺,佯裝平靜地把手指從掀開的睡裙挪開。
胃裡確實是有些空,她按耐下心中的駭浪,緩緩起身。
洗漱完的馮意檸,坐在餐桌旁,心想也就是仗著是第二天周末,酒局才會那麼的肆無忌憚,畢竟加班加點這麼些天,也是有意想讓組員們好好放鬆一下。
結果沒想到把自己栽進去了。
早餐午餐一起吃,很合她一貫的口味,只是平常最愛的牛仔骨、皮蛋瘦肉粥、腐皮卷和菠蘿包,都變得有些無味了。
大致填飽了肚子,馮意檸起身,卓姨剛把插花擺到露台上,看到連忙說:「太太,我來收拾就行。」
卓姨不常住在這,就是每周五會住一晚上,單獨的房間在
走廊角落裡,跟這邊離得遠,一般聽不著動靜。
馮意檸眼下也只能朝她打聽消息:「昨晚是阿敘送我回來的嗎?」
「是啊。」卓姨說,「正巧我昨晚住下,裴總來敲門,說是臨時有工作要處理,讓我來照看會,太太喝醉了,又睡過去了,卸妝是我來的,中途太太醒了一次,洗漱的時候我就在外頭等著,後面又犯起困,是裴總來把太太抱回房間的。」
馮意檸面上不顯,心裡卻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酒後亂。性。
卓姨還在說:「說起來,裴總看著不知人暖,也就是對太太很有耐心。」
耐心,馮意檸一時竟不能把這個詞跟裴時敘聯繫到一起,心想,這男人的演技還是太敬業了。
馮意檸問:「那我昨晚是不是很鬧?」
卓姨說:「那倒沒有。」
馮意檸還沒來得及再鬆口氣。
又聽到卓姨說:「我出門的時候,太太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後來醒來犯困,也就是格外黏裴總而已。」
那就是之前的事兒不知道。
她還格外黏裴時敘。
格、外、黏。
好可怕的三個字。
馮意檸瞬間想起一些不好的記憶,她上次是控訴男人不敢親她,這次難道又做了什麼敢大包天的黑歷史?
正在此時,馮意檸聽到腳步聲,循聲抬眸望去,男人身著挺括的黑色襯衫,頂上兩顆紐扣沒系,冷白喉結和鎖骨分明。
卓姨笑道:「看來裴總忙完了,太太剛用完餐,我這會正好要走。」
馮意檸心裡一咯噔,這偌大的家裡,豈不是只剩下她和男人獨處。
裴時敘說:「慢走。」
馮意檸眼睜睜看著卓姨走開,又看到男人無動於衷地移開目光。
不妙。
馮意檸從格外冷淡的這眼裡,得到很不妙的訊息。
馮意檸緩緩走到沙發邊,特意跟男人坐的隔開了距離。
被迫宣判死刑這事兒太可怕,主動承認錯誤顯然不現實,她完全不記得,可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以男人的性子,越是沒反應,就越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馮意檸選擇率先擺出主動願意負責錯誤的態度。
要不要主動問?馮意檸還在想著,突然瞥到:「那是我的手機嗎?怎麼在這裡?」
裴時敘說:「昨晚關機了。」
怪不得一大早找不到手機,馮意檸起身拿過手機,發現充滿電了,說了聲「謝謝」,邊解鎖手機。
發現頁面竟然停留在撥號頁面。
還是裴時敘的號碼。
馮意檸問:「昨天是我打電話,讓你來接我的嗎?」
裴時敘說:「不是。」
那就是男人發現她喝醉,所以來接她,她這個合作夥伴還是很靠譜的。
馮意檸還在想著,又聽到男人說:也就是撥了我一百零二次號碼的事兒。」
「多少?」
馮意檸不敢置信地抬頭,她昨晚竟然有這麼喪心病狂,緊接著,她在手機里發現了一百零二通撥號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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