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堵他的話:「我餓了。」
他承諾給人做牛排,使喚她上樓挑紅酒,苗錦郁毫無經驗,隨意拿了瓶。她布置氛圍,將浪漫的禮花拉開,讓每一個細節都沾染浪漫氣氛。
剛碰杯,她抿了口,梁司聿才想起她在生理期,奪了酒,「生理期喝什麼酒?」埋怨他忘記,人就不提?誰的身體,誰難受?
她不想掃興,不想破壞氛圍。
不是值得糾結的問題,沒了酒就沒有,她拿來飲料倒進杯里,主動碰杯示意。
這頓西餐氛圍到位,重點傾斜,不再果腹,而是情侶間心照不宣又佯裝正經的小把戲。他一點點靠近,從對坐成了緊挨著坐,再成她跨坐。他此生的耐心,只用於她,精心布局,牽引魚線,一寸寸,讓人心甘情願上鉤。
比起在車上,他肆無忌憚起來,毫無顧慮,全然地侵略她,奪走她的呼吸,讓她只能依靠他。而那隻滾燙,不懷好意的手掌,直接越過解開排扣,推開胸衣,覆蓋在她的心臟上方。
苗錦郁有幾秒地不適,他在吻她之際,不忘在耳畔輕聲:「寶貝,放鬆。」
那一聲『寶貝』,如果是尋常時候,她可能巴掌伺候,可在縱情時分,只像是多一勺少一勺的蜜糖。心已經沉沉陷下去了,不差再沉一寸。緊張感逐漸消失,在他的帶動下,她竭力配合。
他在她的每一寸肌膚停留,留下他的氣息,肆虐掠奪,無論如何,他是不甘心的,手上勁大了,苗錦郁罕見地軟聲:「別用力,痛。」
他不知,她給人解釋,「生理期,胸會脹痛,不舒服。」
梁司聿徹底沒了動作,給她復原胸衣,理好衣擺,將人緊緊擁在懷裡,彼此傾聽心跳,她問:「難受嗎?」
「你說呢?」幽怨的目光準確投送給她。
他飛速轉移話題,「下一套換別墅,還是大平層?」
他補充:「婚房。」
「再說,還早。」
「我記得你和宋嶺樂,高中時候相約一起結婚,是不是?」
苗錦郁不記得,「他們明年國慶結婚,怎麼,男人的爭強好勝心起來,連結婚也要比他們先?」
「對,最好孩子也比他們先生,當哥哥或姐姐,永遠壓他們一頭。」
「幼稚!」
「生理期幾天結束?我要煎熬到什麼時候?」
「不告訴你!」
——
日子一天天過,江湖事遠離他,好似世界重心只圍繞她,每天問她中午吃飯沒,下午加不加班,幾點到家,想吃什麼?
偶爾見朋友,喝點小酒。
她不似某人悠閒,只會【嗯,好。】【知道了。】【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