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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將視線轉移到路上,有幾顆圓潤的小石子,正擋了路她注意到,直接將其踹飛了,復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失禮,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請問哥哥,若是商人所賄賂,那張紙的主人是鹽商,還是茶商,或者是那個絲綢商?」

「這便得麻煩表妹你明日去試探了,」一陣清風吹過,雲鶴以手作拳咳嗽兩聲,臉色微微泛出病態的蒼白之色,驚得以言靠他更近,一隻手扶著他,另一隻手就輕輕拍打著他的背,以便他好受些。

坐於長廊之間,待他微微緩過來時候,就見雲飛送客返回,他招招手,站起身來,兩人一左一右扶著他,雲鶴將大半重量放在雲飛身上,好在雲飛力氣也漸漸大了起來,撐起雲鶴,他聽見雲飛嘟囔著,「郎君,李兵侍又派人來遞了帖子,小的說你尚在昏迷之中,如何能見客,那人說他回去會向兵侍說明。每日遞帖子都這樣說,還有那葉知州也是,他仿若是不信郎君你正在昏迷一般,每日都往府上遞著。正巧,他們兩家來遞帖子的人碰撞在了一起,都說回去稟報主子後再說。」

「依小的我看,我就覺得那葉知州不可信,每日虛情假意的派人遞帖子,又派人送大補的藥材,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呢。何況那日剛湊巧,那些賊人和阿杜他們也不打算糾纏太久,可是就在他們剛準備撤退,那葉知州他就帶著官兵趕到了。」

以言點點頭,腦袋往雲鶴面前湊了湊,問,「哥哥,你對葉知州作如何想法?」

入眼的便是那支他贈給她的金絲纏珠釵,光澤頗亮,藏在袖子裡的手蜷縮了一下,他晃了晃神,略略沉吟片刻,才支起剩餘不多的精力,淡然道,「葉知州此人.......倒是值得一信。」

這話一出,雲飛露出不解的神情來,以言也同樣,她輕微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小雨又連綿了兩日,天色不好,花圃里的芍藥被打得七零八落。

但同鹽商吳多家的金娘子一般,那絲綢商家的胡娘子也準時赴了約,儘管蘇以言已提前一個時辰送了信過去,大意便是——雨打風吹之下,芍藥花已謝,府上簡陋,不知以何用作招待,故而下次再約見。

但胡娘子還是冒雨前來。

……

柏珠管了府上的飲食,每日都會出去採買一些新鮮的食材為郎君補補身子,這便是柏珠在府外打聽著的,這絲綢商的娘子娘家的胞妹嫁的是京府的開國郡公的嫡子,所以一向眼高於頂。她只想和葉知州的娘子搞好關係,但葉知州的娘子不常出來走動,所以她誰都不搭理,包括前任通判的娘子。

蘇以言聽聞了,只托著下巴,她實在不是很能想明白,雲鶴這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是最小的,在州府之中算是知州的副手,還承擔著監督知州的權利,甚至知州有令要傳達下去還需要通判通知並簽署文件,但在高官如雲的京府,連號都排不上。

雖說他之前的官品也不過如此,但那是在官家面前當差,隨時隨地有更高的品級在等著。

那胡娘子對其他娘子愛答不理,雲鶴這位置到底是讓他們害怕了?亦或者是他們虧心事做的多,又或者是害怕京府里官家眼皮子底下的雲家,這才巴巴地跑來。

這些惡毒狠絕的人,是暗殺雲鶴不能成功,轉而用別的緩和戰術了?從她這裡下手,那正好,她很高興這一點,讓她有一種用武之地之感。

可這胡娘子倒不似年齡尚輕的金娘子,大致與蘇母同齡,是個心機深沉的,與蘇以言談話中頻頻試探雲鶴此行因何而來?上任通判竟被調走了,而調來一個京官,還是官家面前的。

蘇以言打馬虎將此掩飾過去,但對方卻逮著不放,以言只好將喝了一口的牛乳茶放在桌面上,嘟著嘴只天真嘆著,「不知我表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京府呢?睦洲的天色好差,整日風雨環繞,我都來睦洲這許多天了,竟然沒見過日暘。東京就不同了,樣樣都比睦洲好。」

胡娘子雖然不甘心,但還是附和她,一邊捏著帕子呵呵笑一邊道,「小娘子,妾身也去過東京,這你就不知道了,東京雖然是樣樣好,但有一樣比不上睦洲建德縣,你可要猜猜是什麼?」

*

雲鶴剛被雲飛扶著躺下,準備歇下養養精力。

那日他從屋子裡出去見那羅姓兩兄弟,回來的途中險些昏迷了過去,病未好又受了風,只好在屋子裡歇息過這兩日。

但他還未完全入睡,又聽聞窗外出現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不是很能聽清,本不欲再管,但只過了一會,又有密密的腳步聲在外響起,他強迫自己疏散睡意,身子疲乏,試圖一隻手撐起身子,另一隻手拿起枕旁的書卷翻開略略看了看,聽見外面的腳步聲還在繼續,他只好出聲問,「雲飛,外面有什麼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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