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錯,伯父何必生氣?」季蘊諷刺道。
雲兒被嚇了一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低聲道:「娘子,奴婢求您,不要再說了。」
「你是要徹底和我們撕破臉嗎,就為了一個曹三郎?」季惟站起身來,勃然大怒道。
于氏見季惟是真生氣了,她膽戰心驚地站起身來,在一旁輕言勸和著。
「我告訴你,外人怎麼談論我不管,但季家人就是不行!當年情勢萬分嚴峻,你遠在江寧,豈能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季惟冷笑道,「若我不趁早同曹家斷了關係,你以為我季家如今還能安然無恙?你今日還能在比試台上當眾頂撞知州,他若不是看中季家的面子,你早就被下了獄,現下還能安生地在這同家裡人翻舊帳?」
「家主,蘊娘年幼無知,她不是有心的。」張氏嚇得大驚失色,忙致歉道。
季惟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混帳東西,還不和你伯父道歉?」季懷疾聲厲色道。
「不必了。」季惟擺了擺手,他瞥了季蘊一眼,眼神中滿是失望。
季懷一時之間心急如焚,他瞧著季惟冷著臉,便看向季蘊,眼神中帶著怒火,作勢還要打她。
張氏自然不會叫他得逞,她猛地推開他,淚流滿臉道:「你還要打人你!」
季蘊面色漠然地注視著季懷夫婦二人,纖細的手攥緊裙擺。
「你這個潑婦!」季懷被推得差點站不穩,他狼狽地指著季蘊,咬牙切齒道,「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叫全家丟了臉,我不過是訓斥幾句,你就不許。」
「你一言不合就打手打人,好好的孩子打壞怎麼辦!」張氏擋在季蘊的身前,哽咽道,「茂郎走了,現下我就剩下蘊娘一個獨苗,你說你怎麼狠得下心!」
季懷被說得神色大慟,他踉蹌幾步,倏然想起季茂去的那日,那孩子躺在床上已經快不行了,面色青白地抓著他的手,口中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廳中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季懷夫婦陷入喪子的悲痛之中,于氏欲言又止,不忍再說。
天下最令人痛心的莫不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都是為人父母的,定是期望子女一生平安順遂。
「蘊娘自小在母親身邊長大,我們本就虧欠她,你是他的父親,她回來這麼久你什麼都不做,不怪孩子如今怨你,你既然如此嫌棄我們,那就和離,我帶著蘊娘回娘家。」張氏抬手,將面上的淚水拭去。
「你……」季懷愣住。
季惟一驚,他沒想到原本是教訓季蘊,卻逐漸演變成夫妻恩怨,聽到張氏開口閉口要和離,不由得出面做和事佬,輕聲道:「弟妹,你這是幹什麼,你和他都這麼多年的夫妻,就不要鬧了,咱們不是為了勸蘊娘嗎,你攪和進來做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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