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皺眉,「你什麼表情。」
阿喬捶胸頓腳,「聽說壽宴出了好大一個八卦,都怪你不讓我來老宅。」他沒親眼見到,太可惜了。
江沉睇他一眼,「我看你就像個八卦,方茴在警局,要不然讓你去陪她?」
那倒也不必。
阿喬問,「咱們還要繼續針對方氏嗎。」方家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爬起來。
江沉想起方茴所言,淡淡道:「繼續。」
真真假假確實已無追究的必要,但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
阿喬應了聲。
兩人還沒走出老宅,江家的下人腳步匆忙地跑了過來。
說是老爺子動了家法!
正廳里,江正初趴在長凳上,但能聽見聲聲痛呼,以及鞭子揮動時烈烈風聲。
江沉走近才發現,是陳管家動的手。
江家家法遵循祖上規矩,尋常事一般不會動,一旦動了,必見血才能收。
陳管家手下未留情。
「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動家法?」
下人往兩邊挪開,為江沉讓路。
江老爺子掃了眾人一眼,溫和道:「你身子不好,早點回沉園。」
江沉越過江正初走到老爺子身邊,找個了位置坐下後才懶洋洋道:「早晚都要知道,不如看個現場。」
江老爺子未再多言,只吩咐下人,「繼續。」
鞭子揮舞帶起獵獵風聲,每一次落下,江正初的後背便多一道血痕。
揮鞭之人很有技巧,雖不會讓受罰者皮開肉綻,卻痛不欲生。
江正初養尊處優多年,可惜身體是真的好,三十鞭打完都沒暈,真慘。
「大哥究竟做了什麼,讓爸這麼生氣。」
江沉幽幽開口。
江正初後背皮開肉綻,連呼吸都在痛。
方悅神情冷漠:「我來說吧。」纖纖玉指,指向跪在地上的江粼,「這個野種,根本就不是我兒子。」
江沉一副我沒見過世面你別騙我的表情:「大哥,這是真的?」
「是。」
「為什麼?」
江正初沒有回答江沉,強忍著疼看向妻子,「阿悅,我不是故意瞞你。當初你難產,孩子出生就沒了呼吸,我怕你難過,才將這孩子抱回來。」
每一個字都說的艱難無比,或許妄圖引得方悅心疼,畢竟他知道方悅愛他愛到無法自拔。
方悅卻字字含恨:「所以你讓自己的私生子名正言順地成了我的兒子,江正初,不愧是你,多會算計啊。」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心有多痛,過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化作利刃,將她割的鮮血淋漓。
宴席上方家發生的一切,與此事相比,對方悅而言,都顯得不值一提。
「我心疼他早產體弱,極盡所能疼愛,甚至為此冷落了阿珏,到頭來我不過是場笑話,盡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更令她難堪的是,那個女人竟然與江正初舊情復燃。
江正初聲淚俱下,「阿悅,不是的,你聽我說……」
「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