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互不干擾。」
阮觀南試探著走了兩步,看他沒什麼反應,趁其不備迅速溜走。
李淮逸看著倉惶逃走的人影,蒙著面巾的臉上划過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直到人影完全消失,他才不緊不慢的回了住處。
翌日,阮觀南剛用完早午膳,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就登門造訪了。
「阮姐姐,妹妹今日來看望姐姐一二,還望姐姐不要覺得叨擾才好。」
夏落凝笑意盈盈的進門,向阮觀南見禮問安。
阮觀南伸手不打笑臉人,一口一個「妹妹」叫的很是熱切,好似兩人真的是親姐妹一般。
這反倒讓夏落凝多了幾分不自在。
她緩了緩,笑意靦腆,試探著開口道:
「姐姐看上去氣色大好,想來是好全了,以後沒事也能常來作伴。」
阮觀南笑的更好看了,手中的扇子輕輕扇了扇,隨意道:
「妹妹常來我自是歡迎的,在這毓華閣悶了快一個月,我早就膩煩了。」
說到這裡,夏落凝表情變的有些猶豫,但還是小聲說道:
「姐姐有所不知,允恩殿那邊出事了。
聽說怡貴嬪一覺醒來,頭髮和眉毛一夜之間離奇的消失了。
而且她身邊的那個叫流朱的昨個夜裡突然失蹤了,今天一早在偏遠的水塘被發現,但人已經……」,
夏落凝像是覺得有些殘忍,緩了緩才道:
「流朱死前留下了一封遺書,說是無法承受怡貴嬪的長期虐待,才行此下策,然後不堪折磨了斷了。」
阮觀南手一頓,驚訝不已,「自盡了?」
阮觀南臉上的震驚活靈活現,是個非常稱職的聊天對象了。
夏落凝吞吞吐吐,疑惑的看著她,說道:
「姐姐認為,流朱的死有蹊蹺?」
「有什麼蹊蹺?還能有人神經病大半夜的拖過去的不成?」,
夏落凝被噎了噎,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半晌,她好似隨意的說道:
「姐姐你,和安公公很熟悉?」
阮觀南更震驚了,不可思議的問道:
「妹妹這話是何意?本嬪怎麼可能和一個太監熟悉?」
沉默片刻,夏落凝才輕笑出聲,感嘆道:
「也是,姐姐畢竟是陛下寵愛的妃子,怎麼可能與一個小太監走的近?」
等人一走,金蕊唾棄道:
「這怡貴嬪還真是歹毒,看來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收拾她了。」
阮觀南沒說話,垂著眼眸若有所思,眼睛的興味倒是越來越深。
當晚,阮觀南依舊保持了早睡的好習慣,早早的就窩到了床榻上。
可天氣實在悶熱,她乾脆直接就把自己脫的只剩下肚兜和薄透的褻褲,這幾乎已經成了她睡前的習慣。
阮觀南舒服的嘆了口氣,伴著夏夜的蟬鳴,緩緩進入了夢鄉。
黑夜暗無邊際,整個皇宮都沉靜了下來。
獨獨有一個人行走在黑夜裡,目標明確的潛入了一所宮殿,落地悄無聲息。
李淮逸自進入房間起,目光就一瞬不瞬的盯著床的方向。
儘管有床帳遮掩,但他似乎透過了床帳,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令他貪戀不已的女子。
這個時候才來,已經是他百般壓抑無果後,才採取的齷齪行徑了。
李淮逸來到床榻邊,抬手顫抖的撩起了床帳。
等他徹底看清床內的風光後,李淮逸整個人傻在了原地。
他怔怔的看著女子熟睡的容顏,喉結無意識的滾動了幾下,聲音在屋內很是清晰。
李淮逸慢慢俯身,直到與那紅潤一指之隔,他才難挨的停下了動作。
眼睛裡的偏執與占有緊緊裹挾著睡的很香的人兒,渴望最終戰勝了理智。
他抬手點了女子的睡穴,然後再不猶豫地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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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雙手顫抖的把女子攬入懷裡,他親吻她精巧的耳朵,越吻眼睛裡的墨色越深,仿佛凝聚成了一團風暴,而阮觀南正處於風暴中心。
他大手挑起一縷她的髮絲,屏住呼吸,著迷地親吻著她,心裡一遍遍地強調要適可而止,可他半點也不捨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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