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定不漏風後,這才拿過旁邊的兩封信拆了起來。
周爸周媽多是一些問候之類的話,其中提及她的筆墨甚至比周硯還多。
即使只是冷硬的文字,阮觀南仿佛也能透過話語感受到真切的關心,心裡不由暖烘烘的。
除了家常,他們還提及了京市最近的風聲和形勢,下面還附帶了一張京市報紙。
看完後,阮觀南扭頭,正好和周硯垂下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周硯原本正凝眉思索爸媽話中隱含的深意,看到她那嚴肅的小表情,不由得笑出聲。
他抬手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低聲道:
「猜到了?」
阮觀南看他也想到了,索性就點了點頭,
「報紙上雖然說的大都是國際上的事,但也不難看出,國家現在的境遇應該不太好。」
豈止是不太好,簡直是欺人太甚。
報紙上報導了我國代表去參與國際重要會議,竟然被多國聯合拒之門外。
這麼荒唐的事竟然做的這麼光明正大,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落後就要挨打」。
周硯神色也嚴肅了很多,盯著報紙上的報導半晌才說道:
「國家需要高級人才,只怕是……」
兩人對視,異口同聲道:
「高考!」
兩人本就不是普通家庭的子女,對這方面的情況都是出奇的敏銳。
一想到可能會在不久之後放開高考這條道路,兩人都激動不已。
「不管怎麼樣,學習總不會白學的,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推測出這麼一個令人激動的消息,周硯也很高興,臉上神色也緩和了下來,調侃道:
「還是組織上的覺悟高啊。」
「那是!」
很快,兩人又拆開了第二封,這是周靜寄過來的。
除去一開頭的問候之外,周靜大概說了一下關於阮父被下放這件事。
信中提到,即使當時局勢再敏感,但因為幾本書就斷定思想問題被匆匆下放,過於倉促和迫不及待。
好像是在遮掩什麼一般,讓她覺得很奇怪。
而且自阮父下放之後,身為政治部副主任的夏自成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下一任市長。
他成為市長的最大原因,是因為他不僅檢舉了阮父思想覺悟問題,還檢舉了一個出賣國家機密的賣國賊。
那人家裡藏有很多盜印的文件還沒來得及發出去。
夏自成直接立下大功,又恰好阮父被處罰下放,他自然而然的就頂了上去。
他一上位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裡卻把阮父原先的手下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調離,換了新人上位。
阮觀南差點都氣笑了,這夏自成要是沒有問題,何至於心虛成這樣。
【黃99,真的沒辦法直接查出這個姓夏的做的事?】
【宿主,阮家和夏家都不在主線劇情里,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阮觀南不由得嘆了口氣,她真恨不得現在立馬飛到京市,把夏家翻個底朝天不可。
察覺到懷中人低落的情緒,周硯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安撫道:
「那邊巡查的人放鬆了不少,前幾天我去給爸媽的屋子稍微翻修了一下,情況沒有那麼糟糕。」
說完,他語氣又嚴肅了幾分,
「高考是大勢所趨,我們只有回到京市,才能更好的幫爸媽翻案。」
阮觀南堅定的點了點頭,這個令人振奮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
在人們又一次秋收之後,滿心疲憊的他們走在回知青點的路上。
這時,村裡的大喇叭突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電流聲。
本以為又是通知所有人開大會,沒想到這次卻傳出了與以往不同的聲音。
這是一則從京市發向全國的驚天消息
——高考恢復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知青們疲憊麻木的臉上出現了長久的怔愣,直到看見周硯抱著收音機從大隊裡走出來,他們才回過神來。
即使早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阮觀南還是不由得被他們又哭又笑的激動心情所感染。
回家的路上,劉小丫匆匆跑過來,湊到她耳邊哽咽著小聲道:
「謝謝你,阮知青。」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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