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當不成妾室,當個通房也行啊,到時候生了子嗣,照樣能在侯府落腳。」
她這話說的春柳又羞又蠢蠢欲動,和她們打鬧作一團。
猝不及防間撞上了阮觀南一行人,一群小丫鬟嚇的臉色蒼白,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白鷺早就聽不下去了,要不是阮觀南攔著,她早就衝上去堵住這些丫頭片子的嘴。
「背後妄議主子,見到二夫人不知行禮,你們還真是膽大包天!」
一聽是二夫人,她們慌忙跪下請罪。
阮觀南嫁進來時間不久,除了必要的請安之外也很少出門。
這群小丫鬟只是負責院外的灑掃,根本沒機會接觸到上頭的主子,當然也不認識阮觀南。
如今突然見到了,還背後議論她,這群小丫鬟嚇的都不敢抬頭。
阮觀南掃了她們一眼,有些好奇,「哪位是春柳?抬起頭來我瞧瞧。」
很快,一個長得頗為嬌俏,氣質偏弱柳扶風的女子就抬起了頭,眼睛盯著地面,小聲道:
「奴婢春柳,見過二夫人。」
阮觀南打量了幾眼,眼睛裡帶著真實的疑惑,問身側的白鷺,
「我跟這丫頭相貌大差不差?」
白鷺果斷搖了搖頭,「沒有可比性,她給夫人提鞋都不配。」
白鷺也是實話實說,這春柳也就在做慣了粗活的丫鬟間看著有幾分姿色。
跟自家主子相較,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春柳卻覺得備受屈辱,她下意識抬眼看向阮觀南,臉上的不服氣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她失態的仰頭看著高不可攀的女子,心裡的得意瞬間摔了個粉碎。
阮觀南懶得跟她們計較,但不罰又不行,淡淡道:
「妄議主子,每人十個手板長長記性。」
說完就離開了,留下彩兒監督她們的懲罰落實。
春柳疼的眼淚直掉,心裡生出了些不甘和怨恨。
怨恨那些高高在上、不把奴婢當回事兒的主子。
可即使她再怨恨,主子就是主子,奴婢永遠都是奴婢。
主子要罰,她就只能咬牙受著。
她不想當人人可欺的僕人。
這邊,阮觀南回了院子,見時間還早,她吩咐白鷺給她重新梳妝,準備出府去散散心。
順便去看看那幾個出問題的鋪子。
因為要外出,和在府里不同,白鷺特意給她上了個精緻好看的全妝,精心挑了衣裳和首飾。
黛眉輕掃,唇色若丹。
上了妝的臉龐宛若精雕細琢的玉雕般完美無瑕,更顯立體,令人心醉神迷。
如瀑的青絲挽成雲髻,露出如玉的頸項,再輔以精緻的珠釵髮簪。
不過最後也只能成為美人的點綴,絲毫掩飾不住她的風華。
最後再著一身湖藍色掐金絲滾邊長裙,一舉一動間,盡顯溫婉端莊的氣度。
阮觀南抬手輕撫鬢邊青絲,美眸滿意地微微彎起,淡笑間真真如出水芙蓉,清麗無雙。
馬車行駛在鬧市間,街邊叫賣吆喝聲不絕於耳。
相比於高門侯府的後宅,真是滿滿的煙火氣。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阮觀南的興致極高。
巡查鋪子的同時也順便逛逛街邊的小攤,還真讓她見到不少新奇有趣的東西。
可不等她細細挑選,原本還門庭冷落的小攤邊開始慢慢聚集起了人來。
不挑物件,反倒暗暗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阮觀南逛了好幾個小攤,情形大差不差。
依照自家夫人的容貌之盛,白鷺聰明地一早準備了帷帽。
見此情景趕緊從馬車上拿了出來,戴在了阮觀南的頭上。
阮觀南也沒有了繼續逛的興趣,準備去自己名下的茶樓巡視一圈,喝盞茶就回府。
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聽見背後隱隱有人在叫她。
等人走到近前,阮觀南心裡默默感慨,這京城地界說大很大,說小也真是小的可以。
來人一身淡雅青衣,平添了幾分書生的儒雅之氣,但又不乏鋒芒,舉止間儼然就是一位矜貴的大家公子。
不是別人,正是父母先前為她口頭定下的未婚夫婿,兵部尚書家的嫡次子,陸瑜。
陸瑜的父親與她的父親生前是至交好友,所以兩家給年齡相近的兩人許下口頭婚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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