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的臉頰白皙粉潤,小巧挺翹的鼻樑微皺,活脫脫地像是在和他撒嬌一般。
阿墨受不住她這樣的姿態。
以前只要她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就沒辦法不滿足她的要求。
現在同樣如此。
他掩唇輕咳了一聲,語氣放緩道:
「除了那些珠子,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在陸地上流通,比如……」
他語調拖長,眼睛裡的笑意漸深,「海底深處的沉船。」
阮觀南眼眸圓瞪,有些沒回過神來,呢喃道:「沉船?」
阿墨點點頭,「海底有很多,尤其在一些危險的海域。」
「那些沉船都讓海底的那些傢伙當巢穴住了,裡面那些破銅爛鐵也沒什麼用處,在人類世界倒是派的上用場。」
他語氣輕鬆地好像在談論什麼有用的垃圾。
如果不是在陸地上需要,他可能連看一眼都覺得礙眼。
阮觀南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水潤潤的漂亮眼睛陡然失去了光芒。
她收回先前覺得他可憐的話,並且原地化身邪惡搖粒絨!
可憐什麼?
魚祖宗活的比她這個土著人類舒坦多了!
他到底還有什麼煩惱可言?!!!
什麼破銅爛鐵,那是金銀玉器!!!
阮觀南簡直不敢想像這究竟是一筆怎樣的財富!
她陷入短暫的仇富當中,關鍵被『仇』的人完全不覺得自己富有。
阿墨看著她陡然變得蔫耷耷的表情,眼睛裡升起了幾分費解,試探著詢問道:
「小珍珠喜歡沉船里的東西?」
「你要是喜歡,我都撈出來給你。」
阮觀南承認,她確實有些蠢蠢欲動了。
不過仔細想了想,她還是忍痛擺了擺手,
「還是不了,我現在也吃喝不愁,等用的上的時候再找你拿吧。」
換個思維想想,抱住阿墨這根大腿,和抱了一座金山也沒什麼區別了。
阮觀南心情頓時明朗了不少,隨後轉頭問道:
「那你現在住在哪兒?」
阿墨見她又恢復了笑顏,心下微松,「就在你們昨天聚會的那片區域。」
他也沒想到,他剛找好落腳地,小珍珠就找上門兒來了。
可臨到這時候,他反而有些不敢走到她面前。
所以他找了個絕佳的位置觀看,然後就看到昨天那個男人摟著小珍珠的脖子,兩人靠的很近。
阿墨垂下眼帘,遮住了眸底深處一閃而過的沉冷。
現在想想,當時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他必須儘快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她面前。
阿墨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女孩兒柔軟的發頂上,眼底的情緒已經恢復了平靜。
阮觀南已經完全不驚訝,他可以住在西郊別墅區了。
兩人辦理好出院手續後,阿墨帶著阮觀南回到了自己原本打算臨時住的房子。
比起昨天聚會的地方,阮觀南現在踏足的地面明顯更精貴了不少。
入目就是占地面積極廣的庭院,繁花點綴,蒼翠掩映。
行走在其中,阮觀南感覺心情都變得平和舒適起來。
進了門後,裡面的裝飾風格簡潔明了,但卻不乏一種內斂的奢華感。
阮觀南看的嘆為觀止。
等房子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阮觀南把阿墨按在沙發上,一臉認真,
「在醫院沒敢拆,現在讓我看看你這傷口癒合的怎麼樣了。」
阿墨配合地微微仰頭,任由她動作。
阮觀南極力放輕動作。
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昨天還流血不止的額頭,現在已經都快結痂脫落了,她還是難掩震驚,
「癒合的速度又變快了?」
阿墨笑著點點頭。
其實他可以直接痊癒的。
但想到女孩兒眼睛裡對他的擔憂和心疼,他下意識放緩了治癒的速度。
這種久違的來自她的關心,他還想體會的再久一些。
阿墨眼神微黯,如果小珍珠的視線能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就好了。
阮觀南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大大鬆了口氣,眉眼含笑道,
「還是健康的你看的更順眼一些。」
她已經看到過很多次他傷痕累累的模樣了,每次看到都很難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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