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像是有些難受似的,空咽了兩口空氣,喉結滾了滾,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嗯,謝謝。」
說完抬眼看了一眼季知言,就腳步有些急促地走了。
「喝得這麼幹淨?」席野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收起空杯子,笑著說道。
「嗯,可能他覺得比較好喝吧。」季知言倒不是真這麼覺得,這話只是順著席野的話,隨口一接而已。
「你們剛才聊什麼呢?」席野邊收拾的東西邊問,很隨意的樣子,「我剛才看見桌上好像有張門票。」
「你說的是這個吧。」季知言將收起來的門票拿出來,遞給席野看。
「嗯。」席野接過門票,正反仔細看了看,遞了回去。
「他的同學加入的社團和其他社團聯合表演,自發宣傳找人去捧場,給了他兩張門票,他給了我一張。」季知言解釋道。
「他怎麼就給你不給我?」席野語氣突然變得哀怨,一副被傷到小心臟的樣子。
季知言有些驚奇地看著席野,他自然知道席野不可能因為這種事生氣:「哇,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樣一副面孔?」
「什麼面孔?」席野收起剛才那副做戲的表情和語氣,看著季知言,笑著問道。
「做作。」這兩個字季知言沒出聲,只是做了口型。
席野嗤笑一聲,彎下腰來,陡然拉近和季知言的距離,眼底神色深沉,意味不明地說道:「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模樣呢,你想知道嗎?」
猝然的靠近,讓季知言心跳有些加快,他感覺臉上好像也在發熱。他低了低頭,將眼神轉向別處,沒把席野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當回事,只當他不過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
「那你想去嗎?」季知言轉移話題,打破這讓他有些奇怪的氛圍。
「你要邀請我嗎?」席野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笑著反問。
「這個我沒有門票。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去問問顧澤。」季知言解釋著。
「那算了吧。」席野語氣有些遺憾。
「你……」季知言被他這語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本來也是從別人那裡間接得來的門票,在這件事上,他不覺得他有資格在沒問過顧澤的情況下,擅自替他做決定邀請人。
「逗你玩的,你又想什麼呢?」席野見季知言一臉為難的樣子,有些好笑地開口說道,「我那天還有事,你邀請我我也去不了。」
「誒……」季知言舒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我看起來像這么小氣的人嗎?」席野臉上立馬掛上一副被人誤會的傷心模樣。
「沒有,沒有,是我小氣。」季知言連忙找補道,「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吧,您大人不計小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