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碰完,今日的玩樂便要開始了。
梁彥好起身將大博、小博的棋局擺放整齊,簡要說出今日的遊戲規則,「這六博只能兩兩對弈。我想,一隊人分兩局參與遊戲。至於這順序,就用投壺的名次來確定。」
「每隊名次靠前的可以優先選擇對手和想要玩的棋局,名次靠後的沒有選擇權。例,若投壺我得了第一,容吉第二,章娘第四。那我能比容吉先選對手,我若是挑了容吉這隊,那名次靠後的章娘子就是我的對手,同時也由我來決定咱們這一局玩大博還是小博。」
第58章
其他人自然沒什麼意見,畢竟一桌人里唯一需要額外說明遊戲規則的,只有呼衍容吉。
大家也很在乎她的情緒。
哪怕梁彥好都有些自顧不暇了,也會在說完後伸手拍拍趙野的手臂,讓他把話都給呼衍容吉講明白。
「БианддавууэролгоаардлагаайюуНэмэлонооэсвэлэнгийноглоомындYрмийгаиглауу」(需要給你一些優待麼?加分或者使用更簡單的遊戲規則?)趙野坐在她們對面,輕鬆且隨和地這樣說。
呼衍容吉聽後,笑著搖了搖頭,
回答,「аардлагагYй。ЮучболсонбиГуанИдялагдагYй。」(不需要。再怎麼樣,我也不至於輸給關逸。)
這是他們比賽前就約定好的策略。今日玩的就是兩家吃一家的分。誰贏都沒差,只要酒興言當輸家就成。實際上呼衍容吉不覺得她們會勝,因為投壺太吃技巧,沒認真練過,或者不常玩的,前面幾次機會都得拿來浪費。而她又不是很懂六博的玩法,想要和這些老手過招,簡直天方夜譚。
但她的性子與章絮截然相反。她膽大心細,從不懼怕送上門來的挑戰。
「БиэлээдэдэдэнудааоролдожболоууБиэгчэйгээбагазэрэгээлмээрбайна。」(可以先嘗試幾回麼?我想帶著妹妹稍微上上手。)呼衍容吉看著滿桌子的男人,自信地笑了笑,起身離席的同時還不忘帶上章絮,「Таэнэрэйгээярилцаэрэгэй,эмэгэйчYYдбиддандаагалогоонданаарлааандуулжбологYй。」(你得跟她說說,我們女人不差,不要總是一心往廚房裡鑽,偶爾練練射箭騎馬沒問題的。)
趙野聞言,點點頭,而後抬眼看了眼章絮,無奈道,「ТаныэлжбайгаазYйлvминийэлснээсилYYаигай。ТэрнамайгYргэлжягажбайнагэжбоддог。」(你說比我說有用。她總以為我在哄她。)
草原女子沒接話,而是走到他們用石子劃分的界線前,彎身從腳邊的酒罈里取出幾支箭矢放進章絮手裡,而後輕拍了她的腰身,要她先來。
章絮還沒來得及說話,轉過身就衝著呼衍容吉擺擺雙手,暗示自己並不擅長,怎麼也要往後排排順序,不能是第一個。但是呼衍容吉不讓,她輕笑地看了圍坐在桌邊的那一圈男人,摟住了章絮的纖腰往前帶,要她在界線前站定了,不許跑,而後指了指三丈外的那個脖子細長的銅壺,站在她身後隨便扔了一支給她打樣。
「鐺——」
這簡直神了。方才才說自己從沒玩過這遊戲的呼衍容吉結果是一扔就中,還是正中其中,整隻箭身從箭頭鑽進壺口到完全觸底都沒碰到過酒壺那錢幣大的壺口。直接惹來旁邊一陣熱鬧。
「噓——」趙野想也不想,學著軍營里其他人的舉動,將嘴巴一撅,吹起響亮的口哨來,誇讚呼衍容吉的硬實力。
顏升人小個兒小,兩隻眼睛都看直了,激動地直接從凳子上跳起來,跑下位置往她們這邊來,邊走邊回頭跟各位哥哥說,「這個姐姐好厲害!」
梁彥好也喜歡看呼衍容吉耍帥。他見自己女人這樣耀眼,臉上不知道多有面子,甚至驕傲地下意識地學她,捏起食指拇指,用手比劃著名方才她扔箭矢的動作,往前拋,緊跟著開口道,「厲害!怎麼樣?你要開始擔心了吧,今日有勁敵。」最後一句是跟關逸說的,要他別那麼自信。
關逸自然也覺得眼前一亮。草原上沒這種遊戲,他們連這種細口的酒壺都造不出來,更別提這種酒桌遊戲了,但他夸歸夸,是不能這麼快低頭認慫的,開口就答,「這投壺一回比十支箭,若她能十支都中,我這聲夸再給也不遲。」
酒興言覺得人女娃玩得已經很出色了,便跟劍客講,「人
第一回玩,沒叫你讓分,沒多加幾支箭,沒往前多走兩步離酒壺靠得更近些,就有夠給把你當對手了,這樣奚落可不對!難怪這麼多年都沒女人瞧上你。」
哄堂大笑,就連一旁站著緊張到臉紅的章絮也沒忍住跟著笑了。
「你這老頭兒,偏心!就知道幫人家有人幫的,還是不是跟我一邊的好隊友了。啊!你說話啊,你還願不願寵我啦。」關逸學著那戲台子上唱戲的女伶,掐著嗓子回這話,刻意陰陽怪氣,惹得席座是大笑連連。
「哈哈……關大哥你哈哈……」聽見這話,章絮再也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呼衍容吉的手臂,笑彎了腰。
劍客才不在意這些小的心裡想的小九九,伸手從小孩兒碗裡倒了大半碗菊花酒過來,邊品邊說,「咱們玩遊戲不就是圖個開心,把分算那麼死做什麼,玩得好玩不好都高高興興玩嘛,又不會笑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