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對阿柿的情況毫不見怪。
「她能看見鬼魂,那是血脈傳承,上天所賜。但強行招魂這種事卻是違背自然、逆天而行,理所當然要付出代價。」
陸雲門:「你們以往,也是如此嗎?」
「差不多……但她倒是第一次喊疼。」
賈明琢磨著說。
「我猜吧,這是因為以往我們查的,都是陳年腐屍,不少都成了白骨。他們死了太久,大多都已經記不清死前身體上的痛苦了,更多的是心中怨恨,是那股怨氣。所以阿柿在招魂過後,通常都是精力不支、心裡難受,倒沒見她身體上有多不舒服。而這次,鬼剛死,記憶最深的就是瀕死時的疼痛,阿柿被迫感同身受,所以就覺得肚子痛了。」
他語氣輕巧,並不十分在意。
「總之,招魂後的反應大差不大,就算不吃這些補品,睡幾天也就好了。」
賈明說得相當沒心沒肺,但事實還真的如他所說,阿柿在睡了幾天後,確實好了。
收到消息後,陸雲門再次帶著白鷂上了門。
屋子裡,賈明剛把熬好的藥放到阿柿的面前,就聽到有人叩門。
他應聲去開,誰知門甫一敞,陸雲門肩上的白鷂便非常自來熟地越過了兩面屏風,直接撲棱到了阿柿的面前,黃澄澄的圓眼珠專盯著她看。
見她不再像之前那樣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白鷂歡快地「呦!」了一聲,直接跳到了她頭頂盤起的交心髻上,把她壓得整個人晃出一個趔趄,撞到了放有湯藥的案幾。
「不能灑!」
眼看湯藥即將潑出碗沿,賈明不顧自己還沒好全的腰,拔腿沖了過來,將碗牢牢按住,語氣緊張到聲嘶力竭:「這些湯藥可都是錢!」
同一時間,陸雲門一個呼哨,白鷂騰飛而起,落回到了少年的手臂。
「對不住。」
陸雲門走過來,將白鷂放到阿柿面前的案几上,手指在白鷂的頸後壓了壓。
他狀似沒有用力,但本來還對著阿柿髮髻躍躍欲試的白鷂卻頓時低下了頭顱,乖乖在阿柿面前認錯,連爪尖都不再亂動。
隨後,長身鶴立的少年也向阿柿叉手道歉:「它見到你,總是過於活躍,我本該提早想到,將它約束好才是。」
阿柿連忙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怪他。
但搖著搖著,她就發現自己的一縷碎發垂到了臉頰邊。
她呆滯了一瞬,抬手摸了一下頭頂的髮髻,上面果然已經亂成了雜草。
阿柿從賈明口中得知陸小郎君很有可能會來探望她以後,剛剛特意對著銅鏡、認真到鼻尖冒汗、這才梳出了一個自己滿意的髮髻。結果她都還沒見到陸雲門呢,她好看的髮髻就被白鷂抓成了個稻草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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