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等著沐浴的小娘子卻已經將上身的小花彩錦半臂脫了,只留了件輕薄的小袖衣。
那袖衣透如鮫綃,讓她細薄後背肩胛上的一顆紅色小痣一下便刺進了少年的眼裡。
他當即垂下了眼睛。
而趴在案前的小娘子,正用他之前點燃的那座白釉蓮瓣坐燈台照著亮在寫字。
她握拳般地抓攥著筆桿,如同從未拿過筆的幼童,笨拙地將筆尖杵在紙上。落筆有的粗有細,字的筆畫也大大小小,人、一、叩分離得到處都是,要好好端詳,才能認出那是個「命」字。
可小娘子的神情卻認真極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做什麼入木三分的刻板。
字寫完後,她鬆了一大口氣,將筆照著原樣放回去。
隨後,抬起頭,發現陸雲門已經回來了,便將手邊的書卷和那張麻紙一齊捧了起來。
「你看,我寫了字。」
說著,她起身,光裸小巧的腳便從她系至半胸的那條柿蒂綾石榴裙底現了出來。
少年剛意識到她已褪了鞋襪,阿柿就赤著足走向了他,走動時,赤紅如血的裙裾翻飛,不時露出小娘子白皙柔膩的小腿。
竟是連褲都已經脫了。
「我是照著這個字寫的。」
小娘子走到他面前,將他注在書中的一個字指中:「我寫得對嗎?
陸雲門頓了頓,說了對。
阿柿接著又問:「那這是哪個字?」
「命。」
少年為她解釋。
「眉病切。使也。從口從令。」
小娘子聽了,又像沒聽。
她半懂不懂地問他:「那我能命你去將浴斛搬到裡面嗎?」
她連著走到幾扇屏風後,指了指少年睡榻旁的空處。
雖然說著「命」,神情語氣中卻沒有半分頤指氣使,只是在眼睛裡寫滿了「想要、想要、想要」。
少年也沒糾正她什麼。沒過多久,他便將已盛了小半熱水的浴斛搬了過來。
小娘子彎下腰,用青蔥般的指尖試了試水溫,覺得正好,便迫不及待要提裙進去。
見小郎君這就要避,她馬上就用濕漉漉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袍子,幾朵圓圓的水印將上面的皂色氤得更深了。
「要加熱水。」
她揚著臉同他強調。
「水很快就涼了,要再加好多次熱水才行。」
少年應了聲,走了出去。
不久後,泡在浴斛水中的小郡主便看到他回來了。
她游到浴斛邊緣,托著腮,看著在那道屏風後背過身的少年用他找出的黑色衣帶將目遮住、系至腦後。
然後,她朝著他,晃動了手腕上的金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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