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羞辱。」我撫上他殘破的唇瓣,「而是邀請。」
邀請高貴的花少爺,做我丘姰的狗。
花冬眼神慢慢變冷。
剛才那個脆弱、崩潰、痛哭的男人仿佛從未存在過。
他恢復了往日倨傲,重重地揮開我的手,站了起來。
花冬一句話都沒有再說,轉過身時微微趔趄了一下,很快又重新站穩,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看來,大少爺拒絕了我的邀請。」
我望著他的背影,遺憾地嘆了口氣。
檀輕仍在流血,唇色近乎透明,已經發不出聲音回應我。
我叫來了醫生,在檀輕陷入昏睡後,安撫似的,摸了摸他冰涼的臉。
像在撫摸一具屍體。
「這孩子怎麼動不動就受傷?」田醫生埋怨。
「他傷的只是身,我傷的卻是心。」我跟她撒嬌。
田醫生板起臉:「挺可憐的孩子,你別把他玩死。」
又不是我捅的他。
田醫生離開後,我一巴掌甩向床上的檀輕。
天天害我被田醫生教育!
他沒被甩醒,迷迷糊糊地抓過我的手,抱在懷裡。
「廢物。」我罵。
一個昔日劫匪,竟然被個閒散少爺吊起來打。
卑微到了什麼程度,才會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
「廢物。」我在檀輕身側躺下來,盯著他蒼白的臉。
他似乎正在做一個很幸福的夢,嘴角微微上揚,無意識地湊過來,緊緊依偎著我。
檀輕養了三天的傷。
我大發慈悲給他餵藥,他眼眶又濕了。
被我冷冷一瞪,檀輕立刻止住淚,不敢再哭。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開口:「主人,花冬還會再來嗎?」
「不會了。」我將田醫生開的藥片粗暴地塞進他嘴裡。
花冬已經沒有再出現的理由了。
他不會允許自己被那般羞辱,踐踏。
以他的脾氣,估計會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您難過嗎?」檀輕吞下藥丸,視線黏在我臉上。
「為什麼要難過?」我疑惑。
「畢竟,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您。」檀輕嗓音極低。
「無所謂啊,我不是還有你嗎?」我笑著捏他的臉。
無比親昵的動作,卻用上了全力。
手指在他白皙的臉上重重地搓揉。
稍微對他好點,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故意提這個話題,不就是想激怒我嗎?
「嗯……」檀輕的臉被我捏紅一大片,一點反抗也沒有,定定地注視著我,「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主人,絕不離開。」
哦,原來是為了拉踩花冬,藉機表忠心。
「即便我打你,罵你,把你關在籠子裡?」我問。
「絕不離開。」他答。
我靠過去,舔了一下他的唇。
嘗到了藥片的味道。
「好苦。」我皺眉。
檀輕立刻起身,急急忙忙地跑去給我倒蜂蜜水。
一個身上還綁著繃帶的病患,差點連杯子都端不穩。
我失笑,剛想叫淑姐,便見她正領著一個男人走過來。
那個我本以為會老死不相往來的人,正插著兜,邁著長腿,大搖大擺地走到我面前,站定。
「我已經處理好了。」花冬說。
「處理什麼?」我戒備地盯他。
「長輩那邊,公司那邊,我一個一個去下跪道歉過了,謀害未婚妻未遂、破壞了花丘兩家的關係、導致我們的婚約取消,責任過錯全部在我,你爸媽不會再來煩你。
雖然媒體那邊被花氏壓了下去,但董事會還是對我做出了處罰,暫時將我從花氏除名了,總裁的位置由我媽接管。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他整個人都無比鎮定,自然,平靜。=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40.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