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丘姰的性格,經此一遭後,絕對不會再容忍那兩人的存在。
要麼讓他們死,要麼把他們打包送去精神病院。
這三個變態,會徹徹底底地,散夥。
那天,我遵照丘姰的命令,把檀輕從停車場拖出去扔在了路邊,本想順勢打暈他,結果還沒動手,他就先一步因追車而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於是,檀輕第一個被關進了密室。
接著是花冬,在他去醫院包紮時,我開著丘姰的車停在醫院門口,用丘姰的手機引誘他下樓,他拉開車門坐上來,罵罵咧咧地抱怨著丘姰多麼狠毒,我迅速迷暈了他,扔進密室。
最後一個,是丘姰。
我特意挑了個朱媱休假的日子,提前支走鶴園的所有傭人。然後,肆無忌憚地,毫無阻礙地,踏入丘姰的臥室。
我站在她床前,將這個沉睡中的瘋女人,溫柔抱起。
她在我懷裡擰了擰眉,沒有醒。
幹嘛要對她這麼溫柔?心中有個聲音在警告我。
我加重力氣箍緊丘姰,用極其粗暴的動作將浸了麻醉劑的紗布捂住她的口鼻,毫無憐惜。
我是來拯救你的,丘姰。
拯救你惡劣的脾性,拯救你瘋癲的靈魂。
我會耐心地教你認錯,將你扳回正道,洗淨你的罪行。
或者,我也可以按下你高貴的頭顱,讓訓狗者,成為狗。
你會選擇哪一種呢?
「我選你。」
丘姰眸色幽深,透過監控顯示器與我對視。
「我想見你。」
她眼底泛著淚光,無比美麗,也無比真摯。
「我想認真地向你懺悔,道歉。」
我迅速收回了方才覺得她真摯的念頭。
她絕不可能輕易懺悔。
丘姰這種人,哪怕正五體投地趴在你腳邊哭訴一萬遍對不起,也一個字都不能信。
不過是她的小計謀罷了。
檀輕和花冬寧肯承受電擊也不願侵犯丘姰,正在被折磨得心魂盡失,差一點就要步入鬼門關,可比起心疼他們,丘姰更在意的是監控後的我。
這個自私的,惡毒的,沒有同理心的瘋女人。
我一邊在心裡咒罵他,一邊無法抑制地心動。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在意我。
於是,明知道毒蛇正在為我布下陷阱,我還是走過去,打開了那扇門。
脫去保鏢專屬的黑西裝,摘下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我以自己原本的模樣,站在這個女人面前,凝視她。
丘姰坐在檀輕和花冬中間,把她的兩隻手從他們的掌心中抽回,懶洋洋地揉著手腕,抬眸瞥向我:「原來是路保鏢啊。」
沒有詫異,沒有憤怒,沒有錯愕。
就只是淡淡地勾起唇,笑了一下。
「還以為是多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呢。」丘姰語氣平靜,「所以,我哪兒得罪你了?嫌我開的工資太少?」
又是這副模樣。
又是這副冷血、淡漠、譏諷的模樣。
我攥緊拳頭,猛地按下手裡的電擊遙控器。
丘姰脖頸上的項圈頓時運作起來,將電流源源不斷地輸入她體內,她倒下去,整個人變得煞白,再也說不出刻薄的話來。
很好。
對待這個毒婦,絕不能心慈手軟。
儘管滿身的傷口都在開裂,血液浸染了每一寸衣物,花冬卻還是堅挺著沒有昏過去,他艱難地爬向丘姰,支起身子,抱住她,瞪向我:「混蛋,不要傷害小姰!」
輪得到他裝英雄嗎?
我輕鬆一腳把花冬從丘姰身上踹開,手一抬,將他的電擊檔位開到了最大。
花冬身子一顫,沒了聲息。
我走向丘姰,蹲下來,剛要觸碰上她不斷顫抖的身體,左腿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檀輕不知何時也爬了過來,竟然張口咬住了我的腳踝,牙齒深深嵌入了肉里,他滿嘴都是我的血,眼中溢滿殺意。
無論我怎麼甩動那條腿,檀輕都如瘋狗般死不鬆口。
哪怕我用遙控器把他的電擊開到最大,他的牙齒也沒有半分鬆動。
我用上全部力氣,將檀輕的臉踹腫、踢爛,薅起他的腦袋重重撞上牆面,砸了一次又一次,才讓這個硬骨頭徹底暈過去。
密室內終於安靜下來。
醒著的人只剩下了我與丘姰。
我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開口:「痛吧?」
薄汗浸濕了丘姰的頭髮,她死死盯著我,沒吭聲。
我暫停了對她的電擊,蹲下來,撥開她額前的濕發:「丘姰同學,只要你聽話,我就不會再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