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走的利落,張盛國則愣了一下,隨即看著陸珩道:「你知道是誰?」
如果不是的話,夫婦兩個不會那麼鎮定。
至於獎金,或許是林南南的想法,但也有陸珩的縱容。
「只是猜測,想要確定,還需要證據!」陸珩向來光明磊落,但對於傷害他,讓部隊裡造成大傷亡的人,絕不姑息。
張盛國閉了閉雙眼,知道林南南說的幾乎不會有錯,這個叛徒,今天要原形畢露了。
林南南早就盤算過了,找來紙筆,把阿章幾個送他們到招待所的人的面容都畫了出來,然後找到張盛國派過去打探的人,讓他們用畫像去找人……
「一定要區分他們來的時間,知道嗎?」她特意提了一句。
所有人點頭,他們也知道其中的關鍵,誰都不敢馬虎。
而這一次跟著來的人,是張盛國帶的,除了阿章是前後都跟來的,其餘人都沒有,所以想要確定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林南南沒有參與,而是在等消息。
她的畫工相當了得,那些畫像幾乎把人家的真容畫出來了,所以很快就有消息了。
「確定嗎?」看著那張畫像,林南南問。
「確定,我問過好幾個人,他們說出的時間是一致的,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別人。」
第99章
抓叛徒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林南南跟人家說:「走,找張團長去!」
兩個一前一後找到張盛國,這人陪著陸珩的時候,一直關注著外面的情況,在看到林南南進來之後,略帶焦急的問:「有消息了?」
林南南側開身子,讓後面的人進來說。
後面的人拿出林南南畫的畫像,認真而嚴肅的說:「報告團長,人已經確定了,我們問過好幾遍,有確定的人證。」
「是他?」張盛國在看到朱宇的畫像之後,不知道該震驚他是叛徒,還是震驚於林南南惟妙惟肖的畫工。
林南南走到陸珩身邊,拖了一張凳子過來坐著,然後看張團長不敢置信的樣子,跟陸珩說:「這人藏的挺深啊!」
陸珩才是其中心緒翻湧最深的人,畢竟他們同吃同住,都沒想到身後藏著這麼一個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
「是挺深的,面上他不爭不搶,大方又好說話,輕易還不會發脾氣,對兄弟們是好的沒話說。」最後那句話,陸珩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林南南拍著他的背寬慰道:「不值得生氣,這樣的人,不配!」
陸珩深呼吸了一下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人家是不配,可他們都掏心掏底的把他當成了兄弟,在最危險的時候,都會把後背交給最信任的人。
可就是這樣的人,背叛了他們!
「他害死了我們幾十個兄弟!」他咬牙說。
「那就把他背後的人都挖出來,為死去的人報仇!」林南南安撫說。
張盛國的情緒也不好,他看著朱宇那和善的面容,拳頭緊了又松,最後轉頭看著陸珩說:「我們都知道部隊裡出了問題,一直以為那人是跟你們接觸過,知道任務的,卻沒想到,這人跟那個任務半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才藏的那麼深!」陸珩沉聲說:「這一次,是我的出現,讓他心虛了,害怕我會想起什麼線索,怕你們懷疑,所以才想下狠手。」
不管有多憤怒,張盛國最先想到的就是抓人。
有證據了,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阿章被喊了回來,帶人留在這裡保護陸珩他們,自己則帶人走了。
「怎麼回事?」阿章一臉莫名,他見陸珩的臉色很不好,有點犯怵的問。
陸珩哪怕癱了,只要坐著,那一身氣勢不容小覷,加上以前被陸珩訓練的挺慘,阿章就下意識打顫。
林南南好心提醒,「抓叛徒去了。」
「什麼?」阿章驚訝,「知道是誰了?怎麼那麼快?」
兩人面無表情,讓阿章心裡「咯噔」了一下,壓低聲音問:「是誰?」
兩人沒有回答,但林南南好心的把自己畫的畫像遞給他,「少了誰的,就是誰!」
阿章疑惑的接了過來,在看到自己的畫像時,驚訝了一下,隨即也發現了其餘熟悉的面孔,在想到林南南說的話之後,脫口而出,「朱宇?」
「是他!」陸珩冷聲說:「意外嗎?」
「怎麼會是他?」阿章有點難以置信。
「他到醫院的時候,就不對勁了,一直詢問阿珩為什麼要重新檢查,能不能好,問了又問,不知道的,以為他是關心阿珩,其實只有他心裡清楚,他是怕阿珩有治好的可能,也怕阿珩因為治療來這裡,也怕阿珩無意間會想起什麼線索而抓住他,所以在知道我們明天就要走了,才鋌而走險對我們下手。」林南南把他們的猜測跟懷疑說了出來,然後總結道:「進招待所的時候,陌生人的話,那個小姑娘肯定不會讓他們進的,所以朱宇必須出面,才能帶人進來,人家對部隊裡的人不會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