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病疫使變異之前夏柏確實想逃,但在那之後夏柏不得不思索自己體內那顆魔鑽是否依舊會對周圍的人產生影響。
其實他還想勸墨珈什趕緊離遠點,但是他現在喉嚨疼不想說多餘的話。
吼!
病疫使的咆哮聲在海面上迴蕩。
夏柏看著海中的怪物,歇了口氣道:「放我下去吧,給病疫使一個乾脆,別讓他再傷害自己。」
墨珈什瞳中殺意褪去幾分又重新激起,不斷反覆。
按在夏柏脖子上的手緩緩收攏。
「要動手就直接點,半死不活很難受的。」夏柏懨懨地說到。
他想死回家投胎了,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好玩。
食物不好吃,衣服面料粗糙的磨肉,衛生條件也很堪憂,從小從沒在物質條件上吃過苦的小少爺對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不適應,哪裡都不適應。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語言,在一開始的新鮮勁過了之後夏柏就對這個世界沒什麼好感了。
夏柏不會主動尋死,卻也對這裡沒有什麼留戀。
他的家不在這裡,他熟悉的人也不在這裡,所以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夏柏思緒亂飛,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他疑惑地看向墨珈什:「你怎麼還不動手?」
墨珈什很難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他確實應該把不確定的隱患剷除,但是這個隱患原本是他預訂的隊員。
墨珈什對待自己人和敵人是兩個極端,前者他會無條件保護,後者則是乾脆果斷的剷除。
偏偏夏柏現在兩個都占了一點。
這個時候,小貴族還不知死活的催他動手。
墨珈什很煩躁,他手指輕微用力按壓夏柏的後頸,手中人無力地垂下頭。
一隻長著長刺的尖嘴魚如同標槍箭矢一般向墨珈什射來。
側身躲過飛來的暗器魚,墨珈什低頭看向海面上卷著一隻海龜正打算丟過來砸他的病疫使,目光兇狠。
「吵死了,先解決你。」
……
夏柏是在一陣打鬥聲中醒來的。
一睜眼就看到一個——長著胳膊的圓柱形會拐彎的大型煙囪管?
「你醒啦。」綿軟的柔嫩的少女音從煙囪管中傳出。
「侯爵閣下他醒了!」
看不出前後正反的煙囪管旋轉半周,應該是在轉頭,整個管子都是一種明媚的亮黃色,在陽光下亮到刺眼。
夏柏抬手捂住眼睛,感覺手腕有些發沉,緩緩睜開眼,就見手腕多了一個手鐲,金屬的,上面還有一條鏈子和他身旁的大樹纏繞在一起。
這是怕他跑掉?倒也不必,以他的體力誰也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