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不管是為什麼,作為這件事的受益者,我代表協會向您致謝。」
墨珈什目光複雜地看著夏柏,心情難以言說,很微妙,還有些不爽,於是他把這份不快發泄到了威利身上。
「再說一句沒用的廢話,我就送你身後的醜八怪去獸潮中心。」
威利抬起手:「好吧,請放過我家愚蠢的傻會員,他只是跑腿的小傻逼而已。」
「邀請雅柏安閣下是聖殿那位的傳令,協會只是傳遞聲音的信使。」
夏柏眸子微眯:「祭司不是從預言那天開始就昏迷了?」
威利:「是的,祭司閣下的預言讓我們有了提前做好防禦要塞的時間……」
墨珈什:「少說這些沒用的。」
威利不笑了,直接道:「聖殿有星泉,祭司在星泉的滋養下在不久前醒過來一次,預言落日峽谷的獸潮要靠一位黑髮黑瞳的能力者終結,之後就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您和聖殿簽訂過協議,禁止所有聖殿的人進入您的領地,於是他們就找上了協會,這就是我那愚蠢的會員剛剛向我傳送的信息。」
「他們聽到我受傷的消息有些理智缺失,關於這一點我會好好教導他們,獸潮結束後,協會也會為雅柏安閣下獻上賠禮。」
「若這是協會的決定,我一定會提前來找您商議,爭得您的同意。」
具體會不會沒人知道,威利現在這樣說,若是墨珈什一直不同意,協會的人再多死幾個,他還能忍住不私下派人找上夏柏嗎?
墨珈什半點不信他的鬼話,聖殿是主謀,協會也不無辜。
他在收到沙拉耶傳信的時候直接在戰場上清出來一片空地,他們身上的血有大半都是在那個時候淋上的。
作為當事人的夏柏半點不生氣,他要是自己不想來,誰說都沒用。
夏柏對威利道:「你還挺寬容的,這樣聽別人命令的手下還不扔出去,繼續留在手下教導。」
威利苦笑:「總要給無知的孩子一些成長的時間。」
夏柏掃過他身後垂頭喪氣趴的獅鷲:「你現在該教的不是這些。」
墨珈什嗤笑一聲:「孩子?」
「怎麼看都是夏更小吧,那隻丑東西算什麼孩子,是沒腦子。」
葵伊作為這裡年紀最小的那一個,這句話由她說出來,諷刺程度成倍增長。
夏柏:「阿嚏!」
一個噴嚏讓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夏柏吸了下鼻子,皺眉道:「墨珈什,我好像感冒了。」
這場瀰漫著硝煙氣息的談話由一個噴嚏終結。
協會的一行人被趕了出去,威利帶著手下回到營地。
回到自己的營地後,威利對著獅鷲就是一腳,滿臉都是蓬勃的怒意:「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嗎?」
獅鷲不躲不避,悶聲認錯:「我太心急了,可是皮魯和塞納他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