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過後,咒師升起難以遏制的好奇心。
那可是厄難使!在傳說中都充滿著神秘的厄難使,沒有人見過真容的存在。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夏柏是在厄難使死後附身的。
而夏柏拉了下滑落的被子,模糊道:[我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
咒師遺憾地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想到了另一件事。
【你把骨師送去琉璃,你們以前認識是吧,那他怕的是厄難使還是……】
說著咒師表情怪異。
如果讓骨師害怕到失憶都無法忘記那份恐懼的人是夏的話,那他們之間豈不是有很深的矛盾存在。
[咒師,你覺得我很可怕嗎?]
夏柏垂著頭,髮絲遮擋住眉眼,使得他此時的面色晦暗不明。
【沒有。】
水晶球旁,咒師後仰了一下,之前沒有,但在你問出這句話之後有點毛毛的。
[所以這是沙拉耶自己的問題,我會幫他克服這種心理障礙的。]
看著夏柏信誓旦旦的神情,咒師咽了咽口水,在心中默默為骨師哀悼兩秒,兄弟,祝你好運。
「我的孩子,爸爸來接你了。」
鍊金師終於抵達了房間,激動地抱住夏柏:「太好了,你沒事,我的小伊米,狩獵者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
夏柏被他拽著轉了兩圈,緊張而焦急的神情,仿佛真的是一位孩子被歹人抓走後,孤入敵營,最終失而復得的父親。
確定夏柏身上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痕跡,鍊金師陰鷙的眸子中划過一絲慶幸的舒緩之色,接著又被大量的焦慮填滿:「別怕,小伊米,爸爸這就帶你離開。」
咒師盤腿坐在水晶球前,托著下巴:「神父要倒霉了。」
他現在已經不擔心夏柏會出事了,他的新朋友可是一位附身過厄難使的命運系大佬。
咒師轉頭看向兩個墓碑,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望著裡面的兩顆黑色貓眼石若有所思。
雙眼久久凝望著盒子裡的寶石,一個構想在咒師腦中出現,揮之不去。
夏的靈魂能夠附身別的身體,那格里克呢?他的靈魂就在這對寶石里,心底有一顆幼苗悄然冒頭。
「附身,復活。」
【夏,被黑曜石封禁在寶石里的靈魂,能像你一樣嗎?】
正在被鍊金師偷走的夏柏聽到他的問題,瞬間想到了那對貓眼石,同時意識到咒師詢問這句話的目的。
[有可能。]
這三個字如同一份強力的催生魔藥灑落在心田,萌芽的幼苗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迅速紮根成長,占據了整個心臟,再也無法拔除。
[貓眼石里的是誰?]咒師祭拜的墓碑可是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