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他會參與基安蒂的酒局。
從基安蒂那裡他會了解不少組織成員的八卦。基安蒂是個直率的人,他甚至不需要額外套話就能知道不少信息。只是基安蒂本身知道的和組織有關的情報並不多……她更關心組織成員之間的各種八卦,而不是組織本身。
組織的不少據點都放在酒吧里。他熟悉這些地點以後,也會找時間自己一個人去喝酒。
這些作為據點的酒吧中,極少部分有分層,一層對外營業,另外的部分則專門提供給組織成員使用。另外的一些則就是普通酒吧,只是被組織所控制。
這天,赤井秀一剛調查完上一個任務的目標,找了附近的組織據點喝酒。他沒去二層專供給代號成員的地方,而是就坐在外間,一邊聽小舞台上的歌手自彈自唱,一邊回想起自己剛去美國時為了賺錢在酒吧拉手風琴的過去。
酒吧的客人不多也不少。晚飯剛過的時間點,東京許多人的夜生活還沒開始。
赤井秀一還沒吃晚飯。他給自己點了杯瑪格麗特,打算把這杯對他來說算是甜水的調製酒喝完再去找地方吃點東西。
他聽完了這首歌,也喝下了最後一口酒。
在他放下杯子時,酒吧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路帶風,厚重風衣的衣角和他金色的長髮被他甩起來,於是整個酒吧陷入了安靜中。
仿佛他裹挾著恐懼占領了這個酒吧。
男人很快地掃了一眼酒吧,沒有停留,直接通過通道上了樓。赤井秀一眨了眨眼,也站起來。他打消了原本的打算,跟了上去。
二層專供組織成員使用的酒吧比樓下面積更小一些,酒卻更多,也沒有「服務人員」。赤井秀一上樓時琴酒正從酒櫃裡翻出一瓶伏特加,這讓赤井秀一想到了總跟在琴酒身後的人。
「伏特加不在?」他問。
剛才就看到他的琴酒沒回話,而是在酒櫃裡找出其他調酒用的工具。
今天的琴酒看上去和往常不太一樣——赤井秀一是這麼覺得的,哪怕他其實也沒見過幾次琴酒。
琴酒沒有答話,他也不覺得尷尬,只自顧自走到吧檯邊,乾脆坐在了吧檯後的高椅上。
琴酒的調酒技術很熟練。他將面前的赤井秀一視若無睹,只挑選自己想要的酒和「調味品」。
他看了一會兒,發覺這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以伏特加為基酒調出來的配方。
調酒。
赤井秀一突然從琴酒的這個舉動中想到了什麼。
組織成員都以酒名為代號,那如果將兩個代號成員的代號酒調在一起……代表著什麼?
是不需要聯想就能和□□聯繫起來的東西,又多了一層朦朧的紗,大概是符合犯罪分子那麼少之又少的浪漫情懷的說法的。
面前的琴酒倒沒往伏特加里加其他酒,而是加了其他調味品。
不是赤井所熟知的任何配方,最後調出來類似鮮血一樣殷紅的雞尾酒……像是伏特加犯了什麼需要讓他進審訊室的錯一樣。
赤井秀一因自己的聯想而笑了笑。他不認為琴酒是這麼幼稚的人,沒有折騰伏特加本人,而是折騰伏特加的代號酒。這可是他自己要喝的。而琴酒也確實將自己調出來的酒一飲而盡了。
他對上琴酒有些陰沉的臉。
「要試試我的手藝嗎?」他的手指在吧檯上點了點。
他也沒等琴酒回答,而是自顧自從高椅上跳下來,去了吧檯後面的調酒區。
琴酒沒有攔他,只是擺出一副冷淡的樣子來。
赤井秀一這時候有些遺憾自己的代號本身就是調製酒了。往瑪格麗特里加其他任何酒味道都會變得奇怪。如果是萊伊的話……啊,如果是萊伊,倒是有更多可選配方。
既然沒辦法用調酒暗喻,那乾脆做得直白一些。
赤井秀一拿起琴酒沒用完的那瓶伏特加,又去酒櫃裡選了其他酒。
伏特加,辛辣苦艾酒,斯洛琴酒……
按照組織的起名方式,辛辣苦艾酒和苦艾酒和貝爾摩德不是同一種酒,也代表不同的人,同樣的斯洛琴酒和琴酒也會是不同的人(就像是黑麥威士忌,蘇格蘭威士忌都是威士忌,卻不是同一個人一樣),否則這三個酒混合在一起會出現很奇妙的畫面呢。
赤井秀一腦子裡閃過伏特加,貝爾摩德和琴酒三個人的身影,想以前貝爾摩德和琴酒「調酒」的話,伏特加會不會被安排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