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點點頭:「那就好。」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桃原花梨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主動打破沉默,語氣故作歡快地說:「你怎麼都不問我去哪了?」
「……大概猜得出吧。」降谷零慢慢回答。
「那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的朋友?」
「推理出的。」
「哦……」
桃原花梨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純屬沒話找話,難為降谷零還能每句話都回答她。
雖然答得也很簡短就是了。
「我們這樣一路走過去嗎?」又走了一會兒,早就出了組織基地的範圍了,桃原花梨還是沒看到車。「我記得警校離這裡挺遠的。」
降谷零停下腳步:「你累了?」
「……還行吧。」桃原花梨頓了頓,弱弱地補充,「稍微有一點。」
降谷零環顧四周,這裡地處偏僻,計程車一般都不會到這邊來,更別說現在天色已晚,還下著雨。
尋車無果,降谷零把傘塞進她手裡,乾脆彎下腰,背對著她半蹲在她面前:「上來吧,我背你。」
桃原花梨微微有些愣住,她其實不是這個意思,但……
看著降谷零的背影,他身上因為淋過一點雨的關係,微微有些濕,緊鄰她另一側的肩膀處有一大塊氤氳的濕痕。天氣很冷,他穿著薄薄的夾克,看起來莫名有些……蕭索。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她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唇也緊緊抿了起來。
她忽地丟下傘,以蹦跳的姿態躍上他的背,兩隻手臂繞過他的脖子環在他身前,兩條腿分開盤在他腰上,整個人呈現一種無尾熊抱樹的姿態。
「那就替我的腳謝謝你啦。」她歡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要是這麼走回去,我就要累死了。」
降谷零被這突然的衝擊力擊中,晃了下身子,很快又穩住,兩隻手托著她的大腿,穩穩站了起來。
「不打傘了嗎?」雖然這麼問著,但降谷零沒有停下來去撿傘的意思,背著她開始往前走。
「偶爾淋一下雨也沒什麼不好,現在下得也不大。」桃原花梨貼著他溫暖的背部,這才發現,雖然他穿得少,但衣服下的身體卻依然溫熱。貼著他的身體,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腔下心臟有力的跳動聲。
她沒有說的是,剛才看到降谷零的樣子,讓她想起了那天在她家門外,那隻惹了她生氣又不懂得怎麼求原諒只能站在門外的,被雨打濕的小狗。
兩個人的影像在這一刻奇異地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