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圖嘉硯狠狠拍了討厭鬼一巴掌,半是開玩笑半是恐嚇道:「你完了聞朗,等著被你婆婆打死吧。」
「怎麼是婆婆。」聞朗不滿地皺起眉,掐著圖嘉硯的臉頰糾正,「明明是丈母娘。」
此話一出,圖嘉硯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愣愣地望著聞朗:「你要在上面啊?」
「什麼?」聞朗剛開始沒懂他意思,只覺得圖嘉硯這表情傻得過分可愛,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耳朵,「我不可以在上面嗎?」
這話把圖嘉硯問住了,此前他還真沒仔細想過這茬。圖嘉硯盯著聞朗沉默了片刻,眼神不自覺地往對方身下瞟,認真思考昨天晚上不可言說的情況,然後堅決地推開聞朗,從對方身上爬起來:「不行,我們撞號了。」
「撞號了?」聞朗被這話深深震撼住,他挑了挑眉,不可思議地打量了下面前這個比自己身形小了一圈的笨蛋,有些艱難地擠出聲音誇獎:「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夢想。」
可他的誇獎怎麼聽都像是在諷刺,圖嘉硯聞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懶得多廢話,直接往副駕駛爬,拒絕和這人繼續膩歪。聞朗知道他不高興了,連忙扣著腰把人拖回懷裡,因為姿勢原因,聞朗的手不自覺地摸上圖嘉硯的屁股,又不自覺了拍了兩下,然後才好聲好氣地和人講道理:「怎麼這也要生氣,我哪裡說錯了?」
圖嘉硯被拍得耳朵滴血,立刻就要惱羞成怒地和聞朗扭打起來。但他身體被聞朗緊緊扣住,只能胡亂用四肢拼命撲騰,手腳也無可避免地撞到了車門上。
聽見耳邊「咚」、「咚」地悶響,聞朗好笑地按住圖嘉硯的手,又翻身用腿把人夾住,接著他仔細檢查了下這傢伙撞到車門的地方,哭笑不得地問:「傻瓜,你都不知道疼嗎?」
「你管我!」圖嘉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全身只剩嘴巴還有力氣「呸」人。
見和他講不通道理,聞朗乾脆單手鎖住圖嘉硯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捏著他的臉就吻了上去。剛開始圖嘉硯還在掙扎,死活不讓聞朗親他,但很快他就被對方親得昏頭漲腦,漸漸忘記了立場,也忘記了要反抗,甚至手還主動掛到聞朗肩膀上。
感覺到變化,聞朗故意不親他了,嘴唇剛分開,又被對方追著貼上來。圖嘉硯明顯沒親夠,眨巴著眼睛不回話,哼了兩聲,就急切地去舔吻聞朗的嘴角。聞朗被纏得沒辦法,只能又和他吻了一會兒,直到餘光瞥見有其他樓層鄰居的車回來,才分開嘴唇:「回家了好不好?回家再親。」
「嗯。」圖嘉硯應聲把頭埋在聞朗頸窩裡,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他的聲音從衣領里悶悶地傳出來,「再等一下。」
「好吧。」聞朗笑著親了親他露在外面的耳朵,輕聲問,「這麼粘人呢圖圖。」
圖嘉硯沒有吭聲,但聞朗很快就知道了他粘人的原因。感覺到腹部有異樣的東西被抵住,聞朗瞭然地抱著圖嘉硯笑出了聲,他有意學著圖嘉硯昨晚的話報復:「那我先上樓,您自己揉揉?」
還沒說完,圖嘉硯就一拳砸了過來,差點把聞朗肋骨砸斷幾根:「敢先走你就死定了。」
聞朗當然不想死,只得認命地抱著懷裡這個雙標鬼下車,又抱著他回了家,嘴上還在抱怨:「你少吃點吧圖嘉硯,看著那麼瘦,怎麼死沉死沉的。」
「你才沉!」圖嘉硯聽不得一丁點壞話,才進門就要翻臉從聞朗身上跳下來。
但他才用勁,就被人牢牢扣住,聞朗抱著他,腳下一點沒耽擱地往主臥走,連來迎接他們回家的常跳跳都顧不上搭理。剛反鎖上房門,聞朗就裝模作樣地卸了力,假意踉蹌了幾步,便帶著圖嘉硯往床上倒。
「臭流氓!」圖嘉硯氣得臉頰緋紅,立刻就要往地上逃,結果還沒碰到床邊就被臭流氓捏著腳踝拖了回來。
「我是臭流氓,那你又是什麼?」臭流氓其實臉也紅透了,卻仍強裝鎮定,目光意有所指地往圖嘉硯下面看了看,「你是香流氓?」
神經病,圖嘉硯簡直沒法跟他溝通,想也不想地用另一隻腳踹了過去,結果反而導致兩條腿都被人捏在手裡。聞朗捏著他的腿陰惻惻地笑了笑:「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瘋子!
這傢伙絕對是個瘋子!
圖嘉硯驚恐地拽緊褲腰,死死守衛住最後一點臉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強姦我,我媽來了肯定要把你打死。」
「呵。」聞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不知道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順眼嗎。」
「我不是女的!」
「廢話!」聞朗倒吸了口氣,匪夷所思地盯著圖嘉硯的腦瓜道,「我還不能知道你是男的女的,圖嘉硯你一天天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