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公里外的地方,藍辛骼剛好到家,他打開屋子里的燈,手裡拿著一張染血的門票。
「嚇我一跳。」煤球剛好想飄去喝水,就被回家的藍辛骼嚇到了,當它仔細看到了藍辛骼的臉,驚悚只多不少。
藍辛骼居然笑了,一回家就笑了!
他抬起手,手指之間夾著一張門票。
「這是什麼?」煤球飄過去一看,看了以後,意興索然,「不就是你去買手機,中獎的門票嗎?」
「我的門票在這裡。」藍辛骼從口袋裡摸出在他手上的最後一張門票,「其他三張送給人了。」
「那這張是哪裡來的?撿的?」煤球繞著他飄來飄去。
「戰利品。」藍辛骼將那張門票遞給煤球,「今晚又遇到一個殺人魔,被我制服後,乖乖回答了問題,他果然進入了特殊副本里,任務是完成殺人遊戲。他已經完成目標了,這是他得到的入場券。」
那人已經完成了目標,但是忘記不了殺人的快感,所以才會在今晚再度出發,誰料到,會撞到比自己還危險的人。
「完全是衝著你來的啊。」煤球舉起門票。
「怎麼說?」藍辛骼看了過去。
「你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就能到遊戲的場所去了。」因為藍辛骼的手裡已經有那個節目的入場票了,「但是這個副本在選殺人魔和你一起。」
很明顯就有問題不是嗎?
「哈。」藍辛骼隨意應了一聲,然後脫掉身上的外套。
「我怎麼覺得你今晚怪怪的。」煤球似有察覺。
「我一直都很古怪。」藍辛骼承認這件事情,然後進房間拿起睡衣,就去洗澡了。
「餵。」煤球有一件事情想要提醒他,「最近有人一直在外面偷窺你。」
「我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在邊瑰來找他的時候,將窗簾拉上,「今晚似乎不在,我以為他也想要殺我,但是他沒有動手。」
「你真的很惡劣啊。」煤球說他。
「我怎麼了?」藍辛骼不屑。
「你這種就叫做誘捕行為。」煤球說道,明知道有人要來殺自己,不報警不阻止,反而是順著落入陷阱,因為知道自己一定會反殺成功。最後看似藍辛骼防衛成功,實際上,卻是他占據主動的位置。
「你覺得我現在要是喊來警察,告訴他們,雖然我沒有證據,也不知道一點線索,但是我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你猜猜有人搭理我嗎?」藍辛骼微微抬起下巴,「我一點錯都沒有,想要殺我的人,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話是那麼說啦,我又不是要責怪你。」煤球在這一點上,看法和藍辛骼是一樣的,那就是,心懷不軌的人自討苦吃。
藍辛骼朝煤球的頭頂點了一下,隨後去洗澡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藍辛骼帶著一身的暖意,鑽進被窩裡,眼睛睜得大大的。
雖然他已經陪著那個殺人魔玩了一趟遊戲了,但是一停止下來,獨自呆著,腦海里仍舊是關於邊瑰對他所做的點點滴滴。
「呼。」於黑夜中呼出這一口氣,想要藉此獲得片刻的平靜。
藍辛骼好不容易睡著了,在夢中的那片沙灘上躺著,睜開眼睛,大海的水衝上來、又退去,染濕了他的衣服和頭髮。他趴在沙灘上一動不動,金色的眼眸倒影著黃色的沙子,仿佛自己也成了天地間的一種動物。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這是現實還是夢境的時候,一隻章魚的觸手扒拉上他的腳腕,稍稍將他往大海的方向拉入了一點。
藍辛骼一愣。
緊隨一隻觸手的後面,是越來越多的觸手,先是扒著藍辛骼的腳腕,然後纏上他的小腿,緊隨著的,藍辛骼的腰和胸口都被觸手扒弄著。隨著大海的一個浪打過來,章魚的全貌終於現身。一個頭髮濕漉漉,把臉都擋住的恐怖的半人身,一下子壓在藍辛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