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芷蘭挽著任安的手臂,撒嬌道,「爹爹,女兒知道錯了。爹爹就原諒女兒這一次吧,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任安本就慣著任芷蘭,也沒打算真的怪罪她,「好了,這次就饒過你。這次再敢私自跑出去,你就給我去抄書。」
任芷蘭扭過頭,「哼!」
任安這才看向詩韻,「之前的事,管家也告訴我了。老夫在這裡以茶代酒,謝過公子的搭救。」
詩韻並沒有起身,坐在椅子上,抬起手中的茶杯,比任安的茶杯高一點,「舉手之勞,不足掛耳。」
任安臉色有些難看,大概是怪罪詩韻不知好歹,眼神也不像之前的友善。
「公子師承何處?何時來的此處?」
這是在打聽她有沒有背景,是否值得招攬,能否被欺負。
就算沒有背景,詩韻也能編出一個背景來。
原主為了和太叔誠在一起,在他第二世的時候,創造了一股勢力,如今也能用得著了。
「在下只是一介散修,不過我師父師承柳派,但在下不喜規矩,便沒有入柳派。」
柳派兩個字一出,任安瞬間變了臉色,恭維道,「原來是柳派的弟子,難怪一表人才,溫潤如玉。好啊,好!」
詩韻只是微微點頭,沒有被人拍馬屁的意識。
至於任安是如何想的?
之前他覺得他女兒能配得上世間最好的男兒,在此之前,他認為的最好的男兒就是太叔誠。
可如今有了詩韻作對比,太叔誠瞬間就掉進泥里,跌下神壇。
什麼玩意!狗屁不是。
任安心思活絡起來,若是任芷蘭能夠嫁給詩韻,就算他死了,也不用擔心那幫狼崽子欺負女兒。
便問道,「公子可有婚配?」
詩韻激動了:來了來了,精彩的部分終於來了。
輕輕咳了一聲,臉色微微泛紅,「尚未婚配,只是有了喜歡的人。」
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任芷蘭。
任安看在眼裡,心裡非常高興。忙問,「那人是誰?」
任芷蘭也激動不已,期待詩韻說出的名字,能夠是自己。
卻不想詩韻說道,「那人住在郊區,前幾日在城裡義診。我便是追隨她來到此處。」
任芷蘭的心如同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從一開始的期待,興奮,到最後的失落,難過不已。
任安也很遺憾,這麼年輕有為的小公子,竟然有了心愛之人,真是可惜。
既然不能做女婿,做朋友也是不錯的。「不知小友來此有何想法?」
詩韻道,「聽聞任家有很多奇書想過來看看;也曾聽聞任家所住之處風景如畫,特來此欣賞一番。」
任安道,「傳聞所言非虛,我任家曾請了柳派的一位先生,涉及了如此風景。小友若是喜歡,便在此處多住上幾日。
至於說到奇書,任家曾廣收天下名學,小友願意看多久便看多久。」
詩韻這才站起來,給他行了一個平輩禮,「如此便謝過了。」
抬頭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看到了任安的眼睛裡充斥著紅血絲。
住進了任安給她準備的客房裡,任芷蘭似乎有些不甘心,追過來問,「她真的有那麼好嗎?」
「誰?」
「你喜歡的那個人,他真的比我還好,值得你去喜歡嗎?」
看得出來,任芷蘭十分的不甘心。
詩韻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我無法做評論,女孩子之間何必非要比一個高低呢?我只能說在我的眼中她便是最好的。」
任芷蘭眼中泛著淚花,咬著下嘴唇,面上充滿了不服氣,「那之前你為何那般對我,給了我幻想,卻不告訴我,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第79章 褻瀆之罪8
詩韻很無辜道,「我何時給了你幻想?是因為我之前對你的態度嗎?那我很抱歉,讓你誤會了。可那是我的教養,讓我去溫柔的對待每一個人。」
任芷蘭眼淚汪汪道,「所以,真的是我誤會了?」
詩韻表現的很難為情,「我真的沒想過你會想的這麼多。」
「啪」的一聲,任芷蘭給了她一巴掌,「我看錯你了。」
說著就哭著跑出去了。
辰冥又不解了,[宿主為何這樣做?讓她喜歡你,又讓她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我有些搞不明白。]
詩韻道,「我太明白這世間的人了,越是得不到的,反而她越想得到。
我說我有了喜歡的人,卻沒說我們會在一起。等她反應過來,一定不會就這麼放手,到時男裝的我在消失,她一定會對女裝的我動手。
之後她會順理成章的嫁給太叔誠。」
辰冥道,[宿主果然好計謀,太叔誠已經對宿主有了好感,到時候讓他們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