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太叔誠沒有聽,腦海中迴蕩著這句「夫人是中毒而死」。
讓他背後止不住的發涼,自責又懊悔。
母親突然去世的根本是他買回去的一條魚,聞著味道有些怪,他就沒吃;是母親不喜浪費,全都吃了。
所以...
太叔誠恍恍惚惚,看著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竟是他害死了母親。
曾經丟失的記憶忽然回來,耳邊迴蕩著母親離世前在他耳邊說的話,要好好對待師父,像父親那樣。
他已經害死母親,怎能再傷害父親,雖然是個不太稱職的父親。
打斷下屬的喋喋不休,崩潰過後,冷靜道,「我會娶任芷蘭,把我的決定告訴任家。」
那個下屬自然樂意聽到這個選擇,「公子果然沒讓屬下失望。」
太叔誠神情恍惚的站起來,離開太叔權陽的房間,漫無目的的走,不知該去哪裡,不知該如何跟詩韻說,他負了她。
在他離開後,昏迷的太叔權陽睜開眼睛,自責不已。
「宮主,這也是逼不得已,相信公子會理解的。」
太叔權陽微微搖頭,「這是我能為他做的最正確的選擇。那個詩韻已經解決了誠兒的死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毛頭丫頭,可配不上誠兒。」
意外得知真相的詩韻表情古怪,仿佛吃了屎一般,噁心。
用完就扔,真是一點道德都不講。
這演技是真的沒話說,連她都被騙過去,沒有發現他是裝的。
太叔權陽這邊發生的事情,有人過來告訴她和大長老。
大長老作壁上觀,等著詩韻的反應。
詩韻冷笑,「他倒是打的好主意,也不看我會不會如了他的意。」
大長老在一旁問道,「你打算如何?」
不過眨眼之間,詩韻已經想好了辦法,卻沒有和大長老說,「太叔誠應該回去找我,我先走了。」
大長老在她身後幸災樂禍道,「什麼時候想通了,可以看看樂公子,也很不錯的。」
詩韻沒有回頭,伸手衝著他搖晃,拒絕了他的提議。
辰冥不解,[宿主為何不同意大長老的意見?]
詩韻眼神平靜,毫無波瀾,「沒興趣了。」
[沒興趣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的沒興趣了?]
辰冥不停追問,他可是給自己做了好多次心理輔導,做好了準備迎接任澤和太叔樂。
可宿主竟然說她沒興趣了。
兩個大帥哥,怎麼說沒興趣就沒興趣呢!
他豈不是白白的做了自我催眠?
[宿主,考慮考慮?見色起意,過後就忘,這是渣女行為。你不能撩了就不管。]
詩韻有些煩躁,他是想通了,可她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對任澤和太叔樂的感情,再無波瀾。
至於原主是否會喜歡他們,那就等原主回來再說。
不耐煩道,「別吵了,我想靜靜。」
辰冥見她心情不好,乖巧的閉上嘴,躲在空間裡反思。
詩韻也是漫無目的的走,竟然和太叔誠撞在一處。
太叔誠還想躲,不願面對詩韻;詩韻卻不想再拖延。她想儘快完成這個世界,去一個新的環境,說不定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快跑幾步,攔住太叔誠去路,真誠的看著他的眼睛,「看樣子,你已經選好了,是嗎?」
就是這樣天真的詩韻,太叔誠不想辜負,不想讓她傷心,本能的逃避。
眼神閃躲,不敢對她對視,故意轉移話題,「我,我還有事,先,先走...」
詩韻拉著他的手,吼道,「太叔誠!」
「你已經做了選擇,為何不告訴我?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尊重你的選擇,可你也該告訴我結果,不是嗎?」
太叔誠對上她傷感的眼睛,早已淚流滿面,固執的等一個結果。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他已經選擇了太叔權陽,可說出口的卻是,「我當然是選擇你啊!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相信師父也不會怪我的。」
詩韻的眼神閃過一絲狐疑,他當著太叔權陽的面,可不是這麼選的。臨時改變主意嗎?
她沒有拆穿,打算看看他接下來怎麼圓謊。
激動地抱住他,「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和你在一起。不管要面臨多大的災難,我們都不會放手。」
太叔誠沒有回應,放開她的手,獨自離去。
詩韻望著他的背影,面若冰霜,「我看他怎麼圓。」
當天晚上,太叔權陽便清醒,三人一同吃了晚飯。
看似平淡,實則風雲涌動,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