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糟,臨川該不會是不行吧?
老爺子最是焦急,他還等著抱小重孫呢!嘴裡的湯頓時都沒滋味了。
「臨川,你別任性,雲縭也是擔心你,總歸就是做個體檢而已,去做就是了。」
傅母連忙附和:「是呀臨川,還是做一下吧,就當求心安了。」
大家都很給面子,沒有點破,只是這種體貼更讓傅臨川煎熬。
他真想大聲說出來,老子沒問題!老子正常得很!老子一夜能七次!
可他不能,只會越描越黑!
更令人炸肺的是,剛剛他餘光掃過,分明看到一個上菜的傭人偷瞄他下腹的位置,還是用一種極為遺憾和同情的目光!
不是,這還沒有體檢呢,就給他下定論了是吧?!
傅臨川簡直氣炸了。
可一大家子坐在這,他的身份,容不得他發瘋、上躥下跳。
深吸一口氣,傅臨川咬碎一口牙,忍了!
「好的爺爺,聽您的,到時候我陪您一塊兒去。」
目的達成,沈雲縭心情大好,給自己夾了一個雞腿,還假意深情地問傅臨川吃不吃。
畢竟,吃哪補哪,以形補形呢。
傅臨川看著那個雞腿,就想到了自己被質疑的第三條腿,臉色愈發難看。
沈雲縭笑容愈發甜美。
剛才他在臥室給她難堪,那麼她就讓他在一大家子跟前下不來台。
她沈雲縭,向來錙銖必較。
而且,她需要通過這次體檢,確認一件事。
撇開這個小插曲,一頓飯吃得還算和諧,傅臨川剛才顯然是氣得不輕,不願多說,只頂著一臉菜色吃菜。
沈雲縭靜靜欣賞了一會兒,似有若無地朝傅祁聞的方向投去一眼。
飯後,沈雲縭照例陪著老爺子一塊兒散散步,消消食,而後又把人穩穩噹噹地送回了屋子裡休息。
她回去時,途經過傅祁聞的院子,停了下來。
他坐在庭院樹下,戴著耳機,似乎在同誰通話。
沈雲縭緊了緊掌心的東西,同他身旁的保鏢略一點頭,卻不出聲打斷,靜靜地站在一旁。
傅祁聞半年前因事故傷了眼睛,一直在國外接受治療,也是最近才回國。
沈雲縭對此人的性子摸得還不夠透,今天過來,原因之一,她和傅家所有人都相處得不錯,自然也要試著同他交好。
至於原因之二嘛,她想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傅臨川還未去體檢,他身體狀況未知,她得有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他真的不行。
如果他真的不行,那她如何要個孩子?
那,只能找別人了。
傅祁聞眼盲,看不見,某種程度上來說,借他生子會比較方便。
其次,他和傅臨川有血緣關係,生下的孩子隨小叔也不易引起懷疑。
再往深了說,倘若他對自己有意,那麼皆大歡喜,當即可踹了傅臨川那個不頂事的,嫁給他,雖換了人,她照樣是傅家的豪門富太太。
換人這件事,沈雲縭無所謂。
於她而言,不過是換掉一個舊工具,換來一個新的,工具不好用就換,誰會因為工具的替換而傷心呢?
傅祁聞接的是工作電話,那邊秘書的匯報已經進入尾聲,保鏢適時地提醒一聲:「沈小姐來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