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遇見了什麼煩心事嗎?有時候,我們不能化解,不妨想想,既然這件事只能給我們帶來煩惱,何不遠離她,捨棄她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和溫顏在一起的片段一股腦地湧進腦海,傅臨川茫然地想,是啊,他和溫顏在一起,不是爭吵,就是冷戰,好不容易甜蜜一段時光,又會出現新的阻礙。
仿佛上天都在警示他,他們不適合,所以才會這樣百般阻攔。
曾經他認為,自己只能對顏顏有反應,她一定就是自己的真愛。
可上一次他才和雲縭上了床。
溫顏,真的是他的真愛,他的獨一無二嗎?
第一次,傅臨川陷入沉思,自己當真,非溫顏不可嗎?
沈雲縭點到為止,她抬起美眸,專注地看著他。
她生了一雙深情的眼,不需多少演技,這雙眼睛看著誰,都會讓人覺得,他好像被她喜歡著,深深愛慕著。
當你被自己那所謂的偉大愛情折磨得體無完膚時,面前卻有這樣一人,滿心滿眼都是你,她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她只知道,你受了傷,她就開導你,心疼你。
在溫顏那裡被冷落的心,好似被眼前這個不被自己待見的未婚妻給慢慢捂暖了。
傅臨川不禁開始動搖。
他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和溫顏走下去,可他也不捨得趕走這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未婚妻了。
只是,他自以為深愛著自己的未婚妻,轉身就換了一身衣服,穿過長廊,推開了他小叔的房門。
這是沈雲縭計劃中的第二晚。
第18章 好男主,來,帽子戴好18
像第一次那樣,她提前下了藥,支開保鏢,夜深人靜時,再一次輕而易舉地推開了傅祁聞的房門。
臥室中,瀰漫著淺淡的驅蚊藥草味,沈雲縭笑著,嗲嗲地喊了一聲。
「傅先生,我來了,你還好嗎?」
男人呼吸滾燙,呵斥她:「出去!」
沈雲縭用尾指去勾他掌心,委屈巴巴:「才不要,那晚,你明明都捨不得讓我走的。」
傅祁聞抿緊唇:「我再說一次,出去。」
沈雲縭輕而易舉落入他懷中:「你若真要我出去,有本事,就自己伸手把我推開呀。」
藥量她可下得夠夠的,他推不開她。
黑布之下的眼眸深沉,傅祁聞掐住她的下頜,掌心用力,就要把這荒唐的女人推開。
誰知,她卻借力使力,一把勾過他脖頸,吻上他的薄唇。
她炙熱呼吸拂他耳畔,用僅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句什麼,傅祁聞怔住,實在是……荒唐至極!
「你……」
她的話猶如卸力的刃,酥骨的刀。
推開她的手轉為欲的幫凶,搶奪他清明理智,摧毀他城府算計,徒留他自甘墮落。
……
夜深了,沈雲縭重新穿上衣服,輕輕的吻落在他眼眸。
眼睛似被燙了一下,傅祁聞闔上眼,把臉側過去,像個手下敗將。
沉默片刻,啞然問她:「你要什麼?」
系扣子的手略一停頓,沈雲縭笑顏如花:「哥哥,我喜歡你,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
傅祁聞抿唇不語。
沈雲縭倒也不介意,又傾身吻了吻他的唇,這一次,傅祁聞沒有躲開,沈雲縭開門離去。
她慢慢悠悠地往回走,倒也想走快點,無奈身體實在沒什麼力氣。
這一次,較先前那一次,多一分賭徒心理。
以傅祁聞的城府,他不會在同一件事上栽兩次跟頭,那晚的事他一定讓人查過了,查到與否她不知道,但他肯定有所防備。
比如,眼前這看似平靜安全的院子裡,或許在沈雲縭不知道的地方,藏著不少攝像頭。
但她還是來了。她在賭,自己先前對傅祁聞做的那些事,足不足夠讓他動搖。
很顯然,她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