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本就是知道的。
「可是我還利用了你……」
陸境嶼：「姜雲縭，你是不是想吵架？」
姜雲縭搖頭：「沒有，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陸境嶼：「我看清了，很清楚，姜雲縭，那又怎樣，我就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你完了，我賴上你了。」
對於利用一事，陸境嶼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什麼利用不利用的，那雲縭怎麼偏偏就利用他，不去利用別人？
當然顧知舟除外，他不算。
畢竟雲縭又不會和顧知舟親嘴，雲縭只和自己親嘴，這說明了什麼，在雲縭心中，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
這就夠了。
陸境嶼重重親了她一下：「等著，我一有空就去找你算帳。」
——
時間一晃而過，姜雲縭已經在h國生活了三個多月，結交了幾個熱情的朋友，還有顧知舟照顧著，基本適應了在國外的生活。
臨近除夕，顧知舟打算回國，他的家人在等他。
顧知舟想讓姜雲縭和他一起回去：「雲縭，這次和我一起回去吧？我爸也很想念你。」
國外的新年和他們國內不是同一天，所以等到了除夕這一天，大家還是照常過，沒什麼不同，顧知舟擔心自己離開，雲縭一個人過年太冷清。
姜雲縭上前輕輕抱了抱他，婉拒了他的好意。
「知舟哥，替我給顧叔叔問個好，除夕那天我跟你們視頻。」
顧知舟沒有勉強，點頭應好，但心中仍是不舍，當晚，他給妹妹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雲縭，哥哥提前陪你過除夕，新年快樂。」
「哥，新年快樂。」
兩杯啤酒碰撞，顧知舟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雲縭想要什麼新年禮物？」
「可以……送我一條圍巾嗎？」
顧知舟沒有問她為什麼偏偏想要圍巾，他應下來：「好，等哥哥回來就給你帶，雲縭，你也要答應我，新年那天跟我們視頻，好嗎？」
姜雲縭點頭：「嗯！」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
姜雲縭瞳孔驟縮，久遠的記憶一股腦地湧進腦中，喉頭抑制不住地梗塞。
她咬緊下唇，聲音很輕，擔心稍一用力，那句承諾就會被吹散了。
「嗯，一言為定。」
——
顧知舟離開後，姜雲縭拒絕了朋友的吃飯邀請，這幾天她想自己過。
她想去超市買些麵粉和肉，打算在除夕那天吃餃子。
路過廣場時，看到有不少人在餵鴿子，姜雲縭沒餵過，想嘗試一下，她買了一小袋鴿食，手攤開。
幾隻灰白色的鴿子圍著她的掌心吃食，姜雲縭有點害怕，想往後躲，又怕嚇著它們，強忍著不動。
其中一隻鴿子埋頭吃得很猛，毛茸茸的小腦袋點啊點的，蹭到了姜雲縭的掌心，姜雲縭趁它不注意，摸了一下它的小腦袋。
她滿足了。
姜雲縭起身找了個地方洗手，準備離開，這時一位金髮藍眼的男士上來和她搭訕。
「嗨，女士，我可以要一個你的聯繫方式嗎？」
姜雲縭婉拒。
那人被拒絕了倒也不介意，笑問：「是因為有男朋友了嗎？」
姜雲縭被問得一愣。
男朋友，說實話，她也不確定自己現在有沒有。
來到h國後，陸境嶼每天都會和她聯絡，即便兩人有時差，他有空就會和她通話打視頻，但最近，他們的聯絡慢慢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