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趙紅娟從小就覺得男娃才是最重要的,而她嫁的何鴻運家裡,也是重男輕女,如此一來,這種觀念更加深了,她就愛兒子。
所以生了何引章這個丫頭,即使何鴻運不喜歡,她也覺得沒什麼,畢竟自己也不喜歡啊。
但現在盍山點明了。
她好歹也是教師退下來的,愛屋及烏什麼意思她能不知道?
怎麼她生的丫頭何鴻運不喜歡,那個賤人表姐生的他就喜歡,這不就說明自己不如表姐嗎?
這樣想著,她心裡極其不舒服,恨不得現在就去手撕了那對賤人。
她想著表姐丈夫死了,好心給她在城裡幫扶,結果她就這樣報答自己!
趙紅娟到底還算有腦子,知道現在大吼大叫不能解決問題,陰沉沉的看了眼還在滿嘴說表姨好話的盍山。
這個蠢貨。
她在心裡默默算了一下,那個小蹄子在何引章這裡搶走的東西。
可不止那件新衣服,還有本子、筆、髮夾、皮筋、鞋子等等,她之前只覺得那小賤蹄子眼皮子淺,自己高高在上的施捨她點兒也沒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哪次不是何鴻運先做好人,可笑自己也跟著他一道。
說不定私下他補貼了她們不知多少!
更可惡的是她們來家裡做客,她們還將何引章趕出房間自己睡屋子裡。
不行,忍不了。
趙紅娟當即決定違反跟何鴻運約定好的不去找表姐扯皮,拿了她趙紅娟的每分每厘,都必須要回來!
她深呼一口氣,此時盍山的挑釁在她眼裡已經不重要了,留下一句吃完自己回家就拉著哭哭啼啼的何天明走了。
盍山咧嘴笑,也不浪費糧食,將白粥大口乾完了。
要說她為何致力於給那位表姨添堵,當然是因為她也不是好人啊。
就何鴻運和趙紅娟這兩個熊樣,哪裡認識的到什麼富商,還不是那位好表姨牽橋搭線,一是為了攀上富商,二是為了能得到金錢好處,明知富商兒子是個傻子,還是個暴虐的畜生,還硬生生的將人往火坑裡推。
晚上回家,趙紅娟果然脾氣爆發,跟何鴻運一頓好吵,盍山在一旁添油加火,一會兒說表姨這樣兒好,一會兒說表姨那樣兒好,還拱火的把何天明拉在邊上,說他如何如何喜歡表姨表姐的,讓趙紅娟更加生氣了。
雖然明知盍山在使壞,但架不住她說的都是真話啊,捨不得打兒子,也打不過何鴻運,她就在旁邊一直又吼又叫,比念經的唐僧還磨人。
最後還是受不了的何鴻運給了她一巴掌才消停下來。
盍山撇嘴,打女人的男人,真沒種。
所以她願意為母報仇,轉身就抽了何天明一耳巴,說:「媽都在受苦,你憑什麼還能這麼瀟灑」
何天明:??
趙紅娟又驚又怒:「你又打他幹什麼!」
盍山無辜極了:「我還不是為了他好,媽都受苦了,他要是不疼一下,那也太不孝了!」
對於唯一的兒子,何鴻運那是真的疼,瞧見兒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挨打,他怒火衝天,折身拿起一個衣架就朝著盍山抽去。
「小畜生!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小畜生叫誰?」
「叫你!」
她哈哈大笑,一個靈活跳躍躲開:「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小畜生啊」
何鴻運反應過來,更生氣了,衣架抽的呼呼作響。
何天明捂著臉眼睛發亮,躍躍欲試,這兩天他被鎮壓得很了,此刻只想一雪前恥,跟在他大畜生爹的身後加油助威:「爸快打死這個打死小賤人!把她腿和手打斷變殘廢,讓她去街上做叫花子!」
「還要把她舌頭剪了!」誰讓這小賤人罵他胖的!
盍山樂的陪他們玩兒,不代表她能聽他們滿嘴噴糞,她眼裡冒著陰絲絲的冷光,一邊躲著將屋子裡的杯子盒子亂扔,掀翻桌子柜子,還有廚房裡的鍋碗瓢盆也不放過,砸的噼里啪啦,阻撓兩畜生的腳步。
一邊抽空伸手拿出自己的神器,雞毛撣子,啪啪啪抽在何天明的蠢臉上和身上,何鴻運還得上班掙錢養她呢,她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他的臉。
趙紅娟心痛的看著這一幕,既擔憂丈夫兒子,又覺得錢在手中嘩啦啦流走。
「別打了別打了!」
「何引章!你給老子停下來!」
盍山順手又扔了一個盤子,剛好扔到何鴻運額頭上,給他破了好大一個口,頓時鮮血流了下來。
「我不,我才不挨打呢!」
何鴻運氣怒攻心,這半晌他連個衣角都沒碰到她,反倒是自己和兒子身上被她用東西砸的青一塊紫一塊。
盍山表示,這還算便宜你們的了,等時間一到,她鐵定讓他們一家三口,整整齊齊,東一塊,西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