盍山呸了一口,賤男人。
又呸了一口,這是對原主這個大傻叉。
你都承認自己脾氣不好、潑辣了,那你就再烈點兒啊,你就跟人家一樣,雙手一甩啥也不干,你看賤男人還糯不糯弱,還會不會到處當散金童子,都是自己慣得!
馬包文死後,何麗麗把自己當成牛馬,養著人家老娘和兒子,他們要是知心那也沒什麼,但是馬包文那老娘就不是個好東西,每天閒著雙手帶娃,還天天在孩子耳邊說親媽的壞話。
這兒子也是個喪良心的,以前就喜歡他爸一些,後來更是將他奶奶的話銘記於心,等他十八歲成年了,祖孫倆又攛掇著原主將房子過戶給他,房子一過戶,他們立即將原主趕出去了,絲毫不顧念人家當苦力挑扁擔養了他們這麼多年。
*
盍山翻完了資料和記憶,明天就是搬家的日子。
她又在空間裡翻了翻,終於將自己的存貨翻了出來,一個大浴桶。
原主這活真不像個人,每天累的比狗還狠,身上髒兮兮的,何必呢。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將全身打理的乾乾淨淨,又將原主的衣服翻出來,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件不那麼破舊的衣服褲子,至於為什麼不選裙子,當然是因為她也不確定自己明天會不會踹人啊,免得到時候不方便。
現在正是八月份,天氣挺熱,亮的也挺早。
正在睡夢中的馬包文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了。
「來了來了!」他飛快的套上衣服褲子往外面跑,心裡疑惑何麗麗去哪兒了,不是說好今天搬家嗎?
等他跑到門口,門剛好被打開,是房東開的鎖,這一直敲門聲音大的也不像話。
「喲,馬主任在家啊」
馬包文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向房東身後。
「是您約的搬家吧,我們是搬家公司的」
「哦哦哦,是的是的,你們請」
外面長著鬍子的男人擺了擺手,為難道:「馬主任是吧,真不好意思啊,之前跟我們約好的是您的愛人吧?」
馬包文連連點頭,臉上帶著和善好欺的笑:「是是是」
鬍子男人道:「是這樣的,我這邊之前是約好了價錢過來搬家,但您看這邊也沒說是這種窄巷子裡,我們的車開不進來,你這東西應該挺多」他往屋裡瞄了眼,繼續道:「所以這人工費您可能還得出點兒,不然咱這也不好搬吶」
邊上的房東聞言眉頭一挑,坐地起價啊這是。
「應該的應該的,你們進來吧,大家辛苦一下」馬包文一口答應下來。
「好,馬主任爽快!」鬍子男人樂了,馬上招呼弟兄們動起來,幾個人合力將東西全都抬起來,小客廳里放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包,還有好多舊木柜子,都是昨天原主整理好要搬走的。
馬包文也沒閒著,一直在幫著抬,連兒子醒了跑出來都沒時間管。
房東站在邊兒上看了一會兒,撇撇嘴走了,心裡默默吐槽:
傻叉,自己出了錢還自己搬。
直到所有東西都搬到車上了,盍山才慢悠悠的回來,一見到她馬包文就問:「你上哪兒去了?正搬家呢你也不見個影子」
看他渾身上下髒兮兮的模樣,盍山就知道他一直在幫忙:「你管我呢,搬好沒有,趕緊的別耽擱了,熱死了」
看她不耐煩,馬包文心裡有氣說不出,依舊憋屈樣兒的騎著單車跟在後面。
原主當初搬家的倒是盡心盡力,結果呢,倒落了個嫌棄,覺得她咋咋呼呼。
到了新家,盍山依舊當甩手掌柜,搬家工人剛剛接觸的是馬包文,覺得他好說話,所以現在有事自然也找他,反正這一路她就看著他們動,想讓她伺候他們,做夢去吧。
馬包文不得不承擔起搬家事項,他想問問盍山每樣東西往哪兒放,她就擺擺手:「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算,你不是嫌我囉嗦、潑辣嗎?你自己看著辦,我都隨你」
「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你是沒直接說,但你的行動你的表現都在這樣說」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盍山翻了個白眼:「我愛咋想就咋想,管你有沒有辦法」
「我又不是沒有掙錢,憑什麼家裡的事都是我干?今兒起我也要學你只會發發牢騷,埋怨兩句,屁事兒不干」
馬包文臉色漲紅:「何麗麗!」
「叫魂啊」盍山嗤笑一聲,起身將原主的東西收拾出來,「你今晚跟馬學昭住一塊兒」
新房有兩間臥室,盍山才不跟他住一塊兒呢,別噁心她了。
他們吵著這兩句,馬學昭就一直站在他爸身後,看著她的雙目都帶著不喜歡,盍山才不會自討沒趣兒,而且原主的願望里可沒這個兒子,顯然是被他傷透了心,她只想狠狠報復馬包文和馬老太婆這兩個吃她血饅頭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