盍山一笑,惡毒的視線在父子倆身上轉來轉去,這下過了明路,她都不用浪費自己睡覺時間,大晚上的穿個夜行衣去收拾人了。
想到這群畜生腦袋上有皇帝這座大山壓著,不反抗只能乖乖被自己虐,她就開心的想立馬回謝府!
「哦,對了,父皇,你能不能給我安排幾個嬤嬤侍衛啊,我看駙馬傷的這麼重,有心找人日後好好照顧他呢」
晉安帝心累的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讓他們趕緊離開,看到他們就覺得不爽。
得了允許,謝北辰顫顫巍巍的謝恩,頂著悲慘的模樣跟在迫不及待的盍山身後亦步亦趨。
*
此時,成國公府,幾房人都在屋裡討論著盍山和謝北辰回宮的事。
大房是世子,對此壓力最大,弟媳是公主,說是不受寵,但好歹身份在哪兒,這就壓過了世子夫人一頭,若是在公主府住還好,但要是在謝府,對她管家可真是大大不利。
世子寬慰她:「真就一個不受寵的,二弟越不過我,你且安心就是」
真是不當家不知女人的難處,世子夫人心中誹謗,想自己一個宗婦長媳居然還要拜見下面的妯娌,真是太讓她委屈了,而且那六公主言辭中還說過,二叔有意繼續留在國公府,這是有圖謀世子之位的嫌疑啊!
世子夫人心裡不得勁兒,想著自己怎麼也得找著機會將六公主壓下去,不能讓她在自己面前猖狂。
三房四房都是庶子,對此也不滿,雖然國公府尚主是好,但對他們自己本身就不利了,因此下定決心抓緊時間成親,在父親那裡找一份事來做。
府中最得意的只有一人,成國公夫人孫氏,她心裡盼著兒子尚主後,身份在外拔高一籌,更好辦事。
而且家裡那六公主還是個好拿捏的,以後只要自己好好調教,她肯定會乖乖聽話,讓公主給自己磕頭問安,那滋味一般人可不會有。
…
叮叮噠噠一陣響,盍山在前面坐著馬車,後面用繩子將謝北辰拖著跑。
大王她心好,沒有叫馬夫將鞭子摔馬的摔的太厲害,才讓謝北辰沒死,雖然全身在地面上磨得稀巴爛,可也沒辦法啊,誰叫他沒有鐵皮銅骨呢。
到了國公府門前,馬車身後已經尾隨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了,有那知曉身份的,當即控告堂堂公主,竟然如此橫行跋扈,草菅人命。
盍山從車窗簾往外瞅了一眼,看他們義憤填膺的模樣,瞬間不高興的鼓了鼓臉頰。
「公主,怎麼辦啊?」
一旁的貼身宮女見狀連忙問道,她先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呢,沒想到最後遭殃的反而是被掌摑謝二爺,雖然不知什麼情況,但公主能毫髮無損,還帶回這麼多人,那就說明她們可以大膽行事。
「真正的畜生敢於面對悲慘的人生,走走走,把那個小畜生拉出來,接受眾人的唾沫洗禮吧!」
宮女:「……」公主啊,他們想洗禮的是你啊。
但這話不能說,她可不想自己被扔出去『洗禮』。
後方一群人圍上來,打頭的侍衛不知內情,也覺得盍山不干人事,但來之前統領特意交代過,一切以六公主意志行事,他們便安心侍奉。
擔心被衝撞,侍衛們連忙湊上前要護著她進府。
對此,盍山連連擺手,高傲的帶著一堆宮女,大大方方的站在國公府門前,將破破爛爛的謝北辰丟到腳下。
她環視一圈,聽著底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看他們嚴肅著臉,對著她口伐筆誅,一陣喧鬧。
盍山揚揚下巴,陰笑一聲,指著最前方幾人,惡狠狠道:「將他們給本宮抓起來!」
「!憑什麼!公主就能不顧王法嗎!」
「就是就是,明明是公主不顧人性命,將謝二公子拖在馬車後跑,此舉太惡毒了!」
「我們不過看不慣這般歹毒行徑了罷了,公主如此肆意妄為,實在令人齒冷」
「所言甚是,我等、」
「唰唰——」
眾人的大義凜然被一鞭子打的稀碎,周圍一時沉寂,很快又燃起重重怒火。
「六公主猖狂!」
「啪——」
「啊啊!我的手!」
「住手——啊!」
盍山瞥了眼他們,轉手兩鞭子抽在侍衛們身上,語氣森然:「本宮使喚不動你們了嗎?」
侍衛們吃痛,好歹紀律分明沒有嚷出聲,知曉她動了怒,連忙抬步下去,三兩下就將喧鬧的最厲害的幾人扣押在地。
「閉嘴!」
「老實點兒!」
其餘人見果真無所顧忌的抓人,頓時受到驚嚇,猶如被掐了脖子的鵪鶉,不敢失聲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