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嗎?
那自然沒有。
盍山看都不敢看,遠程指揮給周家添堵後,就帶著人一溜煙跑回了賜下的公主府,成國公府她是不敢住了的。
結果剛回去沒多久,宮裡就來人了,說皇上有令,讓她走一趟。
前來傳口諭的公公給她隱晦的透露,原是周府送進去宮裡的淑妃娘娘告狀了,皇后轉頭又告到了皇上那裡。
大殿之內,幾堂會審,高處有皇上,皇后眉目冷肅,下首有對盍山怒目而視的淑妃,柳家禮部侍郎,周家尚書大人,孫家學士大人。
「陛下,娘娘,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是啊,六公主如此行為,實在讓臣等羞憤欲絕!」
晉安帝沒有開口,但目光顯而易見的不悅至極。
皇后左右掃了一眼,初聽消息她也是震驚的很,但很快反應過來這件事的怪異之處,淑妃是三皇子的生母,周家尚書府是淑妃的母家,竟然六公主牽扯到一起。
察覺到此事有異,皇后也不慌不忙了,她沒親生兒子,與淑妃的關係也不好,自然樂得看戲。
見陛下不說話,皇后嚴肅道:「六公主,你可知罪?」
盍山氣鼓鼓的站在那兒,道:「不認,我又沒殺人放火」
「娘娘,陛下,我看他們就是惡人先告狀!」
晉安帝打斷她,語氣淡淡:「好了,怡安,你確實過火了些」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微變,他們怎麼可能聽不出這其中的維護之意。
皇后都驚奇不已,猶疑的看過去:「……皇上?」
盍山亮起雙眸,立馬蹬鼻子上眼:「是是是,父皇說的是,可兒臣這不是受委屈了嘛,再說了,兒臣雖然敗壞了一天的好心情,但各位大人收穫了有滋有味的yue……的大門啊,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眾人:「……???」
這說的是人話?
幾位大人老臉氣的漲紅。
淑妃當了半輩子的小姐娘娘,還未曾受過如此惡氣!她一步站出,嘭的一聲跪在正中央,哭道:「陛下,六公主這番行為,您讓妾身那些外甥如何見人!」
其餘人紛紛站出響應,反正就要一個公道。
孫大學士臉色漆黑:「陛下,臣實在不知何處得罪了六公主殿下,受此侮辱!」
柳侍郎有些猶豫:「請陛下恕罪,賤內犬女以淚洗面,覺無顏面對世人」
周尚書比他們都憤怒,態度更加強硬:「臣請陛下嚴懲六公主!」
盍山冷眼瞧著,站得筆直,絲毫不服軟求饒。
豬豬在腦袋裡咂舌:「大王,這幾人打定主意要你好看呢,晉安帝一看就不是靠譜的,可別把你下大牢了吧?」
「傻豬豬,皇帝這種生物多樣性,你還不足夠了解,這群小廢物奈何不了我,等著瞧吧」
雖然她說的自信,但豬豬保持懷疑態度。
然而事情發展果真如大王說的那樣,沉默半晌後,晉安帝才突然笑了一聲。
「愛卿們放心,此事錯了就是錯了,六公主確實該罰,那便禁足半年,為聖母皇太后抄寫經書十遍,以示悔過吧」
眾人傻眼,就……就這樣?
他們震驚不滿,盍山也不滿,憤憤嘟囔道:「明明是他們家的小畜生們在背後辱罵本公主,父皇怎麼反怪起我來了,哼!」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她氣的跺了跺腳,滿臉不服的死盯著幾人。
幾人先是惱怒,繼而大驚,誰?誰辱罵她了?
他們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就連淑妃都心間一個咯噔,意識到不對,猛地朝上看去,晉安帝雖臉上帶笑,但眼裡明晃晃的顯露著厲色。
不給他們補救的機會,晉安帝站起來,話都不說一句,徑直離開了。
皇后見狀,眼眸微閃,也跟著施施然走了。
盍山看幾個老畜生臉色難看,頓時毫無顧忌的嘲諷,凶神惡煞道:「幾位大人真的好惡毒啊,竟然想污衊本宮,你們給我等著,不弄死你們本宮就不姓趙!」
眾人:「……」
欺人太甚!
他們也冷冷的回看過去,不過一個小小公主罷了,他們可是朝中重臣,就不信還弄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