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哥蒼白的臉色再次變化,低著頭反駁:「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你不用狡辯,你的信息我們都查清楚了,大額轉帳,手機里的交易信息,要是不說,我們要採取強制措施,你們可要想清楚,謀害他人構成犯罪,如今坦白從寬,還有挽回的機會」
黃哥不甘心,「那我們的傷呢,那個賤、死丫頭不賠?」
警察無語:「根據監控顯示,是你先對孫曉雲動手,她還了幾下,你們其他的傷看不出來是怎麼造成的,而且你們密謀害人家,她是有權利起訴告你們坐牢的」
坐牢?!
那可不行,旁邊病床上的小混混不幹了,他們錢都沒見過,當然不願意被告坐牢,連忙衝著警察喊:「我們招我們招!」
黃哥猛地轉頭怒瞪他們:「閉嘴!」
「我招!他們知道個屁,我要是說了能不能不被追究責任,都是別人指示的,再說我還受這麼大的罪」
警察們拿出記錄本和攝像機:「那我們可管不了,你們自己去求情,好了,現在來詳細描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開始」
黃哥:「事情從三個月前說起……」
盍山沒想到這群人骨頭這麼軟,但這沒用,他們心又不軟。
人啊,致命錯誤不能犯的,因為不知道哪天就不小心丟了命。
她是來報仇的,不是做慈善還會給誰犯錯改正的機會,對不起原主的事她絕不會幹。
當天下午,還躺在家裡做盍山遭受虐待美夢的杜長宇被找上門,當時杜母在家,看到一身制服的警察一臉懵,腦子裡第一想到的是不是杜父在外惹了事。
可等對方說出找自己兒子的時候,她驚訝極了,連忙讓家裡的保姆去喊人。
杜長宇出來一看,頓時受驚的瞳孔劇縮,他的臉色突變一看就有問題,警察們心裡暗道一聲妥了,要帶他去警局。
驚慌之下,杜長宇立馬轉身回到房間,牢牢鎖上房門,他不是害怕自己被黃哥抖落出來,而是害怕被抖落出來後去面對盍山,害怕她不管不顧的說出他最隱秘的大事。
房門外的杜母臉色一沉,將臉上的面膜揭下來,走過去嘭嘭敲著門,「長宇,有什麼事你先出來再說,這樣躲著像什麼話」
杜長宇憤恨的將枕頭一扔,怒吼道:「不要你管!反正你也沒管過我!」
杜母臉色更難看,警告道:「你好好說話,是不是真不想我管你?」
這事她做的出來,杜長宇無比清楚他母親的涼薄,他不敢自尊心大發的說出倔強的話。
他一出來,警察們就將他圍著,將黃哥他們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什麼?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杜母震驚,不敢信的將杜長宇身上的手機搜出來,咬牙切齒的翻看,杜長宇阻止不能,低著頭頹唐不已。
翻看信息不過一兩分鐘,而杜母的心卻想漂浮在巨浪上,她不止翻到了他跟黃哥的交易,更翻到了杜長宇跟兄弟們討論的遊戲,將一個女孩兒當做玩弄目標。
真是噁心的遊戲。
杜母氣極,猛的抬頭,一巴掌扇在杜長宇臉上,怒道:「你怎麼這麼無恥!」
杜長宇摸了摸臉,心裡竟然有一絲暢快:「怎麼,又讓你失望了?」
杜母被反問的不舒服,「你做出這樣的事我為什麼不能失望,簡直跟你爸一個樣」
杜長宇被激怒,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你沒資格這麼說我!」
警察們母子倆吵了幾句,連忙道,「我們要帶杜長宇會警局」
事已至此,到底是親生兒子,杜母在他們走後給杜父打了電話,然而杜父在真愛那裡,讓杜母自己管。
杜母無奈,收拾打扮好去了警局,在大廳內看到盍山,只一眼,她就皺了眉。
眼前的女孩兒不算特別漂亮,但周身有一股閒適與泰然的氣質,不是容易被人掌控的性子,尤其跟她對視的那一眼,目光里平波無瀾,對她這個加害人的母親沒有遷怒,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她接下來的舉措。
可他們明明是男女朋友,知曉男友的欺騙卻不在乎,這太過於沉穩和難以捉摸。
兒子這眼光,踢到了鐵板才叫痛,跟他爸一樣,她還真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