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盍山當胸一腳,狠狠地踢向迎面撲來的廖老太,將她踢得倒飛出去,又猛然一個迴旋,給她踢了回來。
廖老太的聲音變得刺耳尖銳:
「救命!」
兩人到底是老了,這麼點兒打擊都承受不住,撲哧一聲吐出一口血,面色灰白。
豬豬都看愣了,小心提醒道:「你悠著點兒」
盍山怒:「就要d、」
豬豬:「這麼快打死不解氣啊」
盍山:「……?」
她抽抽嘴角,聽勸的停了手,打了這麼久就算是大王也會累呢。
看著地上哀嚎的兩個爛人,山山嘆氣,晚飯沒人做了,鬱悶的將兩人撇在身後,她憂愁的跑到廖老太的房間翻箱倒櫃,果然沒讓她失望,柜子里藏了不少好吃的。
晚上睡覺她也不虧待自己,將二樓準備給廖爸廖媽的房間占了,還換上新被褥被套,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上。
半夜廖家爺奶撐著身子起來,村里沒有醫生,他們只能忍著傷痛回房間,結果一進去就看到房間內一片狼藉,柜子被通通翻倒,裡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床還被砸了幾個大洞,被子衣服什麼的全撂在地上。
兩人氣的臉色青紅,仿佛一觸即發的火藥桶。
「這個賤蹄子!」
「看我不饒了她!」
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廖老頭渾身疼的厲害,直接使喚廖老太:「愣著幹什麼,快點兒收拾!哎呀,痛死老子了」
廖老太誒誒兩聲,蹲下收東西,只是心裡有些不滿,自己也挨了打,這麼多可弄不完,便輕聲跟廖老頭商量:「那、那些明天收拾吧,先把睡得地方弄出來行不行?」
廖老頭眼睛一瞪,當即啪的一下給了她一巴掌:「那死丫頭反了你也要反是不是?趕緊收完,看著就心煩!」
「好好好,你別生氣」廖老太哆嗦著,不敢再說,低著頭動起來。
另一間房的盍山轉了個身繼續入睡。
次日中午,休息完的盍山伸了個懶腰起床,到了門前一拉門,咦了一聲,又拉了兩下結果還是沒拉動。
外面守著的廖老太正在打盹兒,聽見聲音立馬站起來,湊近惡狠狠道:「你個死丫頭你可真能耐啊!」
「你不是厲害的很嗎?你有本事你出來打老娘啊!呸!」
盍山:「……」
「豬豬你說我真的打開了會不會嚇死她?」
豬豬哈哈哈哈哈兩聲,慫恿道:「那你快打開啊」
她想了想,眼珠一轉,竟然把手從門把上放開了,「你個死老太婆,你竟然把我關起來!」
「趕緊把我放開,不然我出來還要打你!」
廖老太氣壞了,狠狠的捶了兩下門:「真是反了反了,你個小蹄子給老娘在裡面好好反省!別想吃飯!」
盍山偷笑,嘴中急切道:「什麼?你要把我關起來餓死?你太壞了,開門開門!!」
「想得美!」
盍山使勁拍門:「你果然是個惡毒的奶奶!怪不得爺爺不喜歡你還打你!你活該!」
廖老太瞳孔一縮,難堪浮上老臉,廖老頭不是個好性子,她自年輕時從嫁進來就時不時挨打,只是最近幾年人老了才打的少,而她被打的悽慘模樣在這十多年裡經常被廖問心看到的。
原主第一次意識到廖老太挨打時才四歲,她還心疼的去哄奶奶,結果廖老太根本不需要她的安慰,反而拿起掃把將原主狠狠打了一頓,將自己受到的傷害轉加在原主身上。
廖老太憤怒在被自己控制打壓的孫女面前露出狼狽的一面,還將原主當成她的發泄口,她不敢反抗廖老頭卻不斷欺壓原主。
「你胡說什麼!死丫頭你找死!你爺爺不是故意打我的!」
盍山不服氣:「不可能,他就是故意的,爺爺就是不喜歡你,你就是活該」
「等你被爺爺打死了,爺爺就要把胡奶奶接進來享福,反正爺爺有錢,你可沒胡奶奶好」
廖老太被激怒了,雙目怨毒盯著房門,問她這輩子最恨的是誰,當然是村裡的胡寡婦,年輕時她就偷偷看到過廖老頭跟她鬼混,只是她為了兒子忍了下來。
當時不甘心的廖老太好幾次都跟著人在暗地裡看他們胡鬧,看著廖老頭對胡寡婦露出大笑溫柔的模樣,沒有拳頭,沒有怒斥,沒有冷臉,比對自己真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氣的廖老太恨不得當場跑出去砍死胡寡婦,就是她會勾引男人。